“小郎君,好疼啊!”
小姑娘的說話帶口音,但陳澤能聽懂,應該是關中那邊的語調,陳澤有那邊的同學。
“你快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陳澤連忙把小姑娘拉到了跟前。
還好,自家消炎消毒的藥品完全不缺,可就在陳澤拉過小姑娘手的時候,一股詭異的能量,把兩個人都給連接在了一起。
下一秒,陳澤和小姑娘都驚訝的發現,兩個人之間仿佛是有暖流在體內遊泳,自己的傷口開始滾滾發燙,但疼痛感卻消失了。
“哇……小郎君好厲害啊,我好啦!”
小姑娘揮動著自己還沾著血的小手掌,陳澤趕忙拽了過來,仔細查看一番,發現真的沒有一點兒傷口,拿著消毒水仔細的清洗了小肉手,白嫩嫩的透著粉,彆提多可愛了。
再看看自己,傷口也都恢複了,拿著消毒水一衝,在拿濕紙巾一擦,原來有個四五厘米長的傷口,竟然真的沒了。
小姑娘新奇了一會兒,就開始東張西望。
“小郎君,這是哪裡呀?”
“這是我家呀,你是誰家的小孩?”
小姑娘眼角還掛著眼淚呢,但這時候已經好奇的朝著四周看了,陳澤驚訝的發現,她的口音也變了,從原來的關中口音,變成普通話,就是還帶點嬰語的含糊,從這一點陳澤可以判斷,這小姑娘應該是兩歲到三歲之間。
沒回答陳澤的話,小東西邁著小短腿,遊走在客廳裡各種看,桌子要看,椅子要看,凳子要看,電視機要看,電風扇要看,玻璃要看,茶幾上的金魚要看,門也要看,連小板凳都要“哇”一下。
著實可愛。
不過現在的麻煩,不是這個小女孩,而是眼前客廳裡那龐大的犀牛。
犀牛的狀態非常差勁,陳澤小心翼翼的上去,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犀牛的情緒。
大家夥趴在那邊,一股暮氣從它身上直衝陳澤,一股悲傷和不甘從心底泛起,它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不甘心。
“小郎君,大兕是不是要死了?”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陳澤的身邊,陳澤下意識的抱起了她,保護她。
畢竟眼前可是一隻重達15噸的龐然大物。
“大四?它叫大四?”
“嗯,它是大兕子,我是小兕子……可是,阿耶說,大兕子要死了……它和阿娘一樣,都躺在那邊,都不和我說話。”
小姑娘低著頭,眼淚從眼睛裡掛了下來,陳澤輕輕的把她放在地上,然後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哥哥,哥哥是醫生,給它檢查一下好不好,說不定它還有救!”
陳澤觀察過了,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很大程度上是年紀大了,或者是其他的病變。
“嗯。”
小姑娘很是乖巧的站在邊上,陳澤很是喜歡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那肉嘟嘟的小臉頰,陳澤真想捏一捏,但是長輩說捏小孩子臉蛋會讓小孩流口水,還是先忍一忍吧。
拿出來聽診器,陳澤開始仔細檢查犀牛的狀態!
越檢查越發現不對勁!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隻爪哇犀,彆名“小獨角犀牛”,從身上鐵鎖鏈等狀態來看,符合人為圈養的痕跡。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但是你們家真有錢,這玩意兒可嬌貴了!”
不要以為犀牛看起來是個糙老爺們就以為它很好養,其實犀牛是最不適合圈養的生物之一,和河馬一樣,這玩意兒看起來皮糙肉厚,可實際上很容易滋長寄生蟲,更重要的是……
它身上太乾淨了!
“抽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