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和淩楓的軍隊敗了,朝著大魏方向撤軍。此刻的淩寧正在白啟的率領下,背道而馳,選擇了北上。
李立青當作誘餌,果然騙過了匈奴兵。當匈奴發現自己上當時,已經找不到淩寧大軍的行蹤了,隻能兵分數路,尋找其行蹤,同時將消息稟告冒頓單於。
冒頓得知消息後,異常憤怒,立即召集麾下將領和幕僚,然後惡狠狠道
“諸位,你們也看到了涼州衛的可怕,若是任由涼州衛成長,那將是匈奴的災難。所以必須把大魏寧王和涼州衛留在草原上,並且不惜代價。”
“從現在開始,派出所有的斥候,搜尋涼州衛的下落,並通知西部的所有部落,若是隱瞞不報者,格殺勿論。”
“倉井寒,你領兵兩萬南下,沿途征收各部落的將士,去涼州的必經之路上攔截。”
眾將士立即領兵,隨即開始行動起來,耽誤的時間越長,淩寧跑得越遠,所以每個人都不敢耽誤。
隨即,帳內隻剩下五個人,都是冒頓的心腹幕僚。
身為匈奴單於,冒頓搜集了整個匈奴的人才為自己所用,替自己出謀劃策。
比如這一次冒頓親自西征蘭氏部落,暗中和靺鞨族聯合,算計韓真和楚王,就是他麾下幕僚設計的,並且也是幕僚親自前往靺鞨族,化解了兩族的恩怨。
冒頓掃視五位幕僚,沉聲問道“涼州衛那幾百個全副武裝的騎兵是什麼兵種?全身籠罩在鎧甲中,看似犧牲了戰馬的速度和敏捷,卻將速度和力量結合了起來,簡直是騎兵的噩夢。這隻是幾百人,如果是幾千人,甚至是幾萬人呢?”
普通士兵不知道玄甲龍驤的可怕,但是冒頓清楚,一想到成千上馬的玄甲龍驤殺來,冒頓就寢食難安。
麵對冒頓的詢問,其中四位幕僚搖了搖頭,他們也未見過重甲騎兵,第一次見時也為驚為天人。
冒頓看向了最後一個幕僚。
此人弱冠年紀,竟然是中原人麵孔,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健碩中帶著文氣。
一個中原人竟然投靠了冒頓,並且成為他的幕僚,這絕對是一件稀奇的事。
當然了,還有更稀奇的,就是此人策劃了這次的計劃,也是他說服了靺鞨族出兵。並且他還迎娶了冒頓的女兒,是匈奴的金刀駙馬。
“哲彆,你呢?”冒頓問道。
年輕人上前一步,回道“單於,我在大魏生活時,也未曾見過連戰馬都披甲的騎兵,所以這應該是大魏寧王鼓弄出來的軍隊。不得不承認,戰士和戰馬全部披甲,再加上馬槊作為武器,簡直沒有任何的缺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單於,必須殺了寧王,不能讓他逃回涼州,他不死,將來必是匈奴的心腹大患!”
說到最後,年輕人咬牙切齒。
從他所說的內容來看,他竟然是大魏人,沒想到投靠了匈奴,背棄了自己的列祖列宗,還起了一個“哲彆”的匈奴名字。
冒頓點了點頭,又問“我們能建立這樣的騎兵嗎?”
哲彆沉聲說道“單於,我雖然沒有近距離觀察這支軍隊,但也能猜到這支軍隊所用戰甲是一整套的,並且製作工藝極其複雜,那一套戰甲的價值絕對不低。我們匈奴想要打造那樣的戰甲,必須先把冶煉和鍛造技術發展起來,然後開始嘗試,沒有幾年的功夫,很難打造出來。”
“你說得沒錯,想要打造出全副武裝的騎兵,對匈奴而言,絕非一朝一夕的計劃。但是必須搞,彆人有,我們也得有,這樣才不能落於下風。”冒頓沉聲道。
哲彆讚同道“單於所言極是,必須大力發展冶煉和鍛造技術,這是一個民族變強的根本。”
“回王庭後,本單於會親自盯著這件事,哲彆,你來親自指揮。”冒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