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
隨著滴血認親的工具被拿來,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一方是燕王,期待著血液不融,徹底將太子釘在恥辱架上,讓他沒資格做儲君。
一方是太子,認定血液會相融,所有的謠言都是汙蔑。
最後一方是淩寧,靜靜地看著這場沒文化真可怕的鬨劇。
不過,淩寧也在考慮,如果血液不融,他到底要不要出手幫助太子。他明白血液不融的後果,很可能會讓太子丟失太子之位。
常言道,隻有把太子拉下馬,讓太子之位空缺下來,其他人才有機會坐上儲君之位,但是淩寧的機會相對於燕王他們,就少得可憐。
所以太子下台對淩寧而言並非好戲。
就在這時。
燕王催促道“太子殿下,工具已經拿來了,那就開始吧,儘快證明親子關係,證明皇孫的正統身份,從而堵住百姓的非議,還太子和趙側妃的清譽。”
太子乜了一眼燕王,心中對他的厭惡到了極點,隨後右手拿起銀針,抬起左手,對著食指拇指紮了一下,朝水裡滴了一滴血。
而後,內侍端著玉碗,走到了皇孫麵前,一名內侍拿起了皇孫的手臂,並舉起了銀針,嚇得皇孫不斷胡鬨。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地伸出頭,想要親眼看到皇孫的血滴到碗裡後的結果。
唯獨魏皇靜靜地端坐在龍椅上,麵容平靜,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這時,內侍用銀針紮破了皇孫的手指,稍微用力一捏,擠出了一滴血。
叮
鮮血落入了玉碗的水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太子都死死盯著玉碗,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大殿內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一秒,兩秒,三秒
兩滴血液靜靜地懸在水中,卻始終沒有相融的跡象。
太子已經忍不住地屏住呼吸,額頭上開始冒汗,不妙的感覺在心中蔓延,恐慌開始升騰。
反觀燕王,興奮之色已經逐漸在臉上展露,他將眼睛瞪大,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又是幾個呼吸過去了,兩滴血依然沒有相融。
太子頓覺腦袋像爆炸似的,一片渾噩,雙耳嗡嗡,全是耳鳴之聲,他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愣在那裡,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反觀燕王,就差眉飛色舞,就差跳起來歡呼了。
他強忍著振奮,裝作不敢置信的表情,向魏皇稟道“父皇,這怎麼可能,血液未融,難道謠言都是真的,皇孫不是太子的孩子?這,這”
四周的官員已經顧不得禮儀,全都湊過去,當看到未融的鮮血,所有人表情各異,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太子,心想太子這下子完蛋了。
這時,魏皇說道“把玉碗呈上來。”
張賢立即將玉碗呈上,向魏皇展示滴血認親的結果。
看到碗中未融的血滴,魏皇微微皺眉,沒有直接責問太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於魏皇而言,他肯定希望血液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