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卷起院裡幾片枯黃的楊樹葉，在灰撲撲的水泥地上打著旋兒。紅磚砌成的四合院，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蕭瑟。
易中海坐在自家門口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個紫砂壺，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濃重的茶香卻掩蓋不住他眉宇間的陰沉。自從楚天那小子來了軋鋼廠，他的日子就沒安生過。
楚天，一個毛頭小子，進廠才幾個月，就憑著那股子機靈勁兒，在車間混得風生水起。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廠裡的老資格，走到哪兒都受人尊敬。可最近，廠裡領導三天兩頭誇楚天，甚至隱隱有提拔他的意思。這讓易中海心裡像堵了塊石頭，怎麼也舒坦不了。
“一大爺，喝茶呢？”傻柱端著個飯盒，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易中海哼了一聲，沒說話。傻柱也不在意，在他旁邊的小板凳上坐下，打開飯盒，一股子醬香味飄了出來。
“嘿，今天食堂紅燒肉，我特意給您留了一份。”傻柱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遞到易中海麵前。
易中海這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接過紅燒肉，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這肉，沒以前香了。”他淡淡地說。
傻柱一聽，立馬急了“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特意挑的，肥瘦正好，火候也剛好……”
“我說的是心裡話。”易中海打斷他，“這廠裡，現在就數楚天那小子風光，走到哪兒都有人捧著。咱們這些老家夥，都快被人忘了。”
傻柱一聽這話，心裡也犯起了嘀咕。他雖然是食堂的大廚，但也眼饞鉗工的職位，畢竟鉗工的工資和地位都比廚子高出一截。楚天那小子一來，就搶了他的風頭，讓他心裡很不痛快。
“一大爺，您說，咱們該怎麼辦？”傻柱壓低聲音問道。
易中海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小子，太張揚了，得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怎麼教訓？”傻柱追問。
“我認識幾個胡同口的混混，身手不錯，讓他們教訓教訓這小子，保證讓他長記性。”易中海陰惻惻地說。
“這…這不好吧？”傻柱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好的？這小子要是再這麼囂張下去，咱們以後在廠裡還怎麼混？”易中海瞪了他一眼。
傻柱想了想，覺得易中海說得有道理。他一咬牙“行，就按您說的辦！”
兩人商量好了計劃，易中海便起身去找那些混混。傻柱則留在院裡，等著看好戲。
夜幕降臨，四合院裡一片寂靜。楚天下班回來，推開院門，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平時熱鬨的院子裡，今天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昏黃的路燈，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突然從黑暗中竄出幾個人，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楚天警惕地問道。
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小子，有人花錢讓我們教訓教訓你，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楚天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目光掃過周圍的幾個人，評估著自己逃脫的可能性。
“誰讓你們來的？”楚天冷聲問道。
“不該問的彆問，乖乖跟我們走！”光頭大漢不耐煩地說，伸手就要去抓楚天。
楚天靈活地躲開，一腳踹在光頭大漢的肚子上。光頭大漢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兩下子，捂著肚子倒退了幾步。
“兄弟們，上！”光頭大漢惱羞成怒，一聲令下，幾個人一起朝楚天撲了過去。
楚天雖然身手不錯，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幾個人按倒在地。
“給我打！”光頭大漢惡狠狠地說。
光頭大漢一聲令下，幾個混混就像餓狼撲食般，朝著楚天湧了上去。一個瘦高個揮舞著拳頭，直奔楚天的麵門；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抬腿就朝楚天的肋骨踹去；光頭大漢則從側麵迂回包抄，試圖鎖住楚天的喉嚨。
楚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身形微側，輕鬆躲過了瘦高個的拳頭。緊接著，他抬起右腿，後發先至，正中壯漢的小腹。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壯漢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光頭大漢見狀，心中一驚，暗道這小子有兩下子。但他並不慌亂，多年的打架經驗讓他迅速調整了進攻策略。他不再貿然進攻，而是繞著楚天遊走，伺機尋找破綻。
楚天也不著急，他雙腳穩穩地站在原地，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混混，如同獵豹盯上了獵物。
瘦高個見楚天如此沉著，心中更加惱怒。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朝著楚天狠狠地砸了過去。
“卑鄙！”楚天冷哼一聲，側身閃過磚頭，同時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瘦高個的手腕，用力一扭。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瘦高個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磚頭也掉落在地上。
剩下的幾個混混見狀，都有些膽怯了。他們沒想到楚天竟然如此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他們兩個同伴。
“一起上，弄死他！”光頭大漢怒吼道，試圖鼓舞士氣。
幾個混混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楚天冷笑一聲，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拳腳並用，招招致命，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混混們的要害部位。
不到片刻，幾個混混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光頭大漢也被楚天一腳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胡同的角落裡，易中海和傻柱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原本以為請來的這些混混可以輕鬆教訓楚天，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易中海傻眼了，他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
傻柱也愣住了，他咽了口唾沫，心裡暗道“這下可糟了，這小子要是報複起來，可怎麼辦？”
楚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眼掃過地上的混混，說道“滾吧，下次再敢來找麻煩，就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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