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非沿著街道跟在那輛麵包車的後麵,他奔跑速度很快,不愧連續三年打破學校運動會長短跑記錄,話說那些記錄本來就是他的,可惜這裡不是學校田徑場,否則一定會贏得可愛的女孩眼冒星星的尖叫。
他其實很少生氣,上次是他發現綁架小孩的時候,然後是今天,他們居然對真人cs的槍做手腳,真是陰險下賤的手段,若不是他碰巧聽到談話,後果不堪設想。
五名教徒恐怕沒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冷血的毒蛇盯上了。
密教之所以為密教就是因為他們不人道,淨做些喪儘天良的事情,作為國際反邪教組織成員的吳可非知道更多的內幕,眾所周知的自焚、誘騙、破壞家庭對他們而言簡直太小兒科,實際上世界各地的各種暴亂、反動、恐怖襲擊幾乎都有密教的影子在,他們要隻是老老實實的危害自身就不叫密教了。
他們做出任何事都不值得奇怪,但吳可非做不到習以為常,他會憤怒,特彆是當密教危害到他身邊的人的時候,他就會想把密教徒滅個乾淨。
他們總是宣揚著“世界末日”、“新世界”之類的言論,實際上他們的教主總是那個意圖製造世界末日的人。
吳可非知道組織裡神諭越強大的人,對克蘇魯就越是畏懼,因為他們所有人的超凡力量僅僅來自於克蘇魯的一絲精神波動,他們有人可以操控天氣,有人可以看到未來,甚至有人可以爆破掉一座小山,而這些能力全由“神”賜予,叫做“神諭”。
可想在南太平洋海底的拉萊耶城沉睡的克蘇魯到底有多可怕,蘇醒之日,終結之時。
吳可非同樣害怕克蘇魯,原因無他,神諭者總被噩夢困擾,他也不例外,夢裡的恐懼甚至要比他麵對邪蟲大軍時的恐懼更加真實和深邃,讓人不寒而栗。
他曾問過老大對此有什麼辦法,老大搖頭說沒有辦法,這是他們ia所有人必須要承受的,特彆是神諭者,否則哪來那麼多因為克蘇魯而瘋掉的人?
五名教徒應該發現吳可非了,車子速度徒然加快不少,吳可非不意外,他跟在他們車後跑得跟美國隊長一樣快,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一座廢棄工廠前迎來了一輛麵包車和一路追擊而來的吳可非,吳可非知道對方故意把他引到這來,但他不介意對方的陰謀得逞,這次不是打草驚蛇,而是被騎到頭上來了,應該反擊。
這個廢棄工廠看起來像是豢養邪蟲的地方,但他忘了帶那柄名叫“命運”的銀劍,希望問題不大,他對自己向來自信。
“一個人就敢追過來,真是不把我們當人啊!”教徒下車了,手上都操著家夥,什麼鐵棒、棒球棍的看起來就像跟小混混約架一樣,真丟臉,吳可非這麼覺得。
他懶得對這些人說任何話,他確實沒把他們當人,準確地說吳可非向來沒把密教徒當人,要不是老大再三強調不要鬨出人命,他完成任務的手段會更加雷厲風行。
他們輪著武器和拳頭就衝上來了,吳可非不知道他們真傻假傻,他們教主難道沒有告訴他們神諭者的存在嗎?操著幾根棍子就想撂倒他,太天真了吧?
吳可非躲過一棍子立馬反擊,光是肉體力量就已經打得對方五人節節敗退,而且吳可非還在組織一個世外山野分部待過兩個月,修行中國古武,彆說這五個大漢了,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就是再來十個,吳可非照樣能單方麵壓著他們打。
忽然,吳可非覺得有些不對勁。
“神諭·無雙。”一個人身上突兀地出現了一股古怪又強大的力量,他居然是神諭者?
“神諭·壁壘。”緊接著又有一個新的神諭出現,那個人的身體變得銅牆鐵壁般堅硬,吳可非神色動容,然後震驚地見到五個人一個接著一個釋放了他們的神諭,吳可非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敢跟他打,原來他們全都擁有神諭!
什麼時候神諭者變得這麼廉價了?密教可以隨便就拿出五個出來?
可現在也不是糾結問題的時候,他們的攻勢劈頭蓋臉而來,他必須先扛住。
“神諭·霜降。”吳可非輕聲道出,他周圍忽然間吹起了冷冽寒風,晶瑩的雪花飄落而下,他轉身躲過一擊,隨後一拳轟出璀璨冰淩,刺骨尖銳的冰淩在空中變幻著姿態,綻放出豔麗的冰之六芒星。
絕美、致命。
麥當最近有些悶悶不樂,因為它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遛狗了,不僅如此,它主人每天早出晚歸,就算放假也不常在家,似乎很忙,隻有每天在床上的時候會撫摸它,它在想明微是不是外麵有狗了。
今天明微突然早了一些回來,看起來很沒精打采,就像路邊剛被人踩過的枯萎的小花。
麥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感受到主人情緒低落它還是第一時間湊上前去安慰,它不能說人話,安慰方式也不知道明微能不能看出和平時要討他喜歡的區彆。
“好累啊。”明微坐在床沿,身軀一點一點坍塌下去,守株待兔這麼久,還是被其他獵人捷足先登了,“捷足先登”是個很惡心的詞,從愛德華那天說起明微就一直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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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癩蛤蟆蹲在井底盼著白天鵝飛過,等啊等的,終於白天鵝飛過了,身邊還跟著一條小白龍。
確實今天是不該去的,無論是看看書還是打遊戲都讓人心情愉悅,為什麼偏要去找罪受呢?人家你情我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勢必會走到一起,你再怎麼費儘心機想阻止也是徒勞啊!你不讓蘭斯洛伊表白?好,陳璃畫來,真好不是嗎?男女主甜蜜地在一起總是觀眾喜聞樂見的。
可明微算什麼?《暮光之城》裡的雅各布?不,雅各布怎麼說也是能保護貝拉帶給貝拉溫暖的狼人,是個很好用的備胎,明微他連備胎都算不上。
朋友,僅是朋友。
就像每個人的回憶中都有逐漸淡忘掉的那些人一樣,將隨著歲月的掩埋最終消散於塵埃,他天真以為加入ia就能“友誼長存”,實際上若是朋友之間有一方藏著深情,那麼他們的結局無非一種,隨著深情之人的慢慢退出淪為過客。
很多人想不通,曾經那麼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怎麼到後來連見麵打個招呼都會尷尬?你們徹夜長談,你們形影不離,你們在其他人眼裡是令人羨慕的一對,你們彼此之間比戀人還要了解對方。
可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一切都沒了,過往像是一場同泡沫般脆弱的夢,隨著夢醒終焉,曾經那麼相信的,那麼執著的,其實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隻有夢醒之後的彌留之際還閃爍著零碎的回憶。
“太文藝了,文藝跟傷感簡直就是同義詞吧?”明微越想越難過,都怪自己平時看了太多的書,難過起來腦子裡全是電影般的鏡頭畫麵,悲詞哀句潮水般湧來。
陳璃畫也看很多書,她難過時是不是也這樣……她有這麼難過的時候嗎?像是個公主走到哪裡都有彆人的仰慕,就連被惡毒的王後迫害都有七個小矮人來照顧她,她現在正跟蘭斯洛伊你儂我儂吧!蘭斯洛伊那騷包的模樣一看就是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的情種。
“喂,你那麼難過乾什麼?人家還沒在一起呢。”愛德華出現在房間裡。
明微默不作聲地抬起頭,望向愛德華。
愛德華苦笑,“那隻是遊戲而已啊!人家表白隻是遊戲輸了的懲罰,以他們兩個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草率的在一起啊?你以為是你?要我猜,他們在一起的那天一定有幾架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飄灑著從世界各地采摘而來的花瓣,紅的、白的、黃的、紫的什麼品種都有,然後蘭斯洛伊順著直升機的繩梯落在陳璃畫麵前,四周的天空爆發出帶有陳璃畫名字的煙花,蘭斯洛伊再從他那家族訂做的衣服兜裡拿出一枚bvlgari鑽戒單膝下跪,然後一萬個人在周圍高喊著在一起或者嫁給他……”
明微呆住了,又聽愛德華說“就因為真人cs輸了,陳璃畫對他說我喜歡你,然後他回答我也是,我們在一起吧?然後就在一起了?你想什麼呢?”
“你這是安慰人嗎?我怎麼覺得更難過了……”明微欲哭無淚。
“不是,我隻是在說實話,實話總是令人難過的。”愛德華冷漠回答。
明微“哦”了一聲就沉寂下去,呆呆地坐在床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愛德華無奈搖頭歎息,他說“我的售後你還沒用呢?你想留到什麼時候?”
“我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管得著嗎你?”明微沒好氣地說。
“心情不好的人總愛把身邊人的心情也搞糟。”愛德華說,“我隻是想提醒你,吳可非現在需要你的幫助,當然也不是非你不可,不是還有陳璃畫和蘭斯洛伊嘛?你也可以通知他們去幫忙,你會嗎?”
明微不會,他打算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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