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問題,喜歡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吧?能跟吳可非產生交集的女生那麼少,但凡有,喜歡上那麼優秀的人完全沒什麼可稀奇的。
反倒是一直在陳璃畫身邊的明微如果不喜歡她才值得奇怪。
“請問……”在明微思考的時候,一位西裝男走到他們麵前打量了兩眼。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兩位是?”他神色遲疑,目光在喻朝汐的白發上多停留了一會。
喻朝汐靈活的腦袋瓜子轉了轉,想起一個今天不知在哪看到的名字,回答“巴……瑞爾?barrier?”
“巴瑞爾的妹妹?”西裝男問。
“對對對!”喻朝汐嬉笑回答,然後西裝男點了點頭後禮貌地走開了。
兩人鬆了口氣,明微放下酒杯,說“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喻朝汐讚同,他們隻是來蹭吃蹭喝的,既然被人關注了還是趁早離開,然而兩人剛起身,就見西裝男去而複返,身邊還帶著另外一個老男人,胸前彆有鮮花,看起來是新郎。
“你不會就是巴瑞爾吧?”喻朝汐眼看對方走到近前,無可奈何地擺爛。
新郎點了點頭,明微直接扶額。
“而且我沒有妹妹。”巴瑞爾說道。
“祝你新婚快樂,我們馬上離開。”明微賠笑,拉著喻朝汐就飛快往外走去,心裡默默祈禱他們不會被揍,或許因為大喜日子,對方並未打算追究。
隻是此時,他們與另外一對穿著西裝和禮服的年輕男女擦肩而過,俄羅斯男人,女生手裡捧著一台相機。
明微瞬間瞪大眼睛,瞳孔收縮一陣,腳步不敢停下,但仍回頭望去,是黑熊和白鱘!三天前才見過,不會錯的,他們與周圍賓客寒暄,並沒有注意到擦肩而過的身後。
是巴黎不大還是冤家路窄?
白鱘的長發盤起,明微沒有從她白皙的後頸看到任何符號。
明微轉過頭,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
等到白鱘有些疑惑地張望時,周圍已經看不到奇怪的人。
“瞧你急的那樣,這不沒事嗎?”酒店外,喻朝汐抽出被明微緊抓手腕的手,揉了揉。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就蹭了頓飯嗎?這裡又沒人認識我們。”喻朝汐疑惑。
“我看到把陳璃畫帶走的人了。”明微語氣嚴肅。
“哎?哎!”喻朝汐反應過來。
酒店花園內,那位叫做巴瑞爾的新郎正與身著白紗的新娘親吻,這幅畫麵被白鱘按下快門定格下來。
她熱衷於拍攝戀人,夫妻自然也包括在內,她將相機畫麵給一旁的黑熊看,黑熊點了點頭,沒有發表意見,他覺得這對新人的年齡相去甚遠,不知平日如何相處,巴瑞爾已經五十歲了,而他的妻子看起來應該在三十出頭。
活了半個世紀的人居然還渴望婚姻嗎?
這對新人朝白鱘兩人走來,巴瑞爾對他們友好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老板沒有來嗎?”
“老板要事在身,我們代為赴宴,祝新婚快樂。”白鱘禮貌含笑。
巴瑞爾倒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望,但很快釋然“謝謝,你們請隨意。”
看著巴瑞爾與他的新婚妻子去招呼其他客人,黑熊無奈搖了搖頭,說“難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嗎?我們能來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畢竟是結婚呢,可以理解。”白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