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吳可非自己,世界上沒人知道這本被詛咒的《格拉基啟示錄》在他手裡,可想在得知阿圖羅研究員的往事時,吳可非的思緒有多微妙,自己居然能跟那麼多年前的事件產生聯係。
所以當他聽到奧丁手裡有這樣一本《格拉基啟示錄》時,第一反應便是不解,他問怎麼可能並不是質疑奧丁不可能去塞文河穀把它挖掘出來,而是這本帶有詛咒的書分明在他手裡。
吳可非並不清楚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讓這本書重見天日,他在威爾士那座名叫科林費爾的小鎮上得到,書上不僅有《格拉基啟示錄》原本的知識,還有不少《玄君七章密經》以及《哀邦書》的內容,科林費爾的死者在生前便是用這本書召喚出了鑽地魔蟲,從而引發地震。
在解決鑽地魔蟲後,吳可非找上了始作俑者,從書架上發現這本《格拉基啟示錄》,這種禁忌典籍顯然不可能視而不見留在原處,必須拿走上交組織,可這時他才發現書上帶有詛咒。
“擁有者失去愛人,遺失者失去生命。”
顯然,隱瞞部分真相能夠減少很多麻煩,一開始是如此,直到格洛麗亞出現,一個用邪惡典籍召喚神秘生物作惡的密教徒本就應該被殺死,至於是他殺的還是詛咒殺的,在吳可非看來根本不重要,非要說他是凶手在一定程度上倒也沒錯,是他拿走了被詛咒的書導致詛咒生效殺死原主,或許算是間接殺人,但格洛麗亞說有人看到他用劍殺人絕對是無妄之災。
一個密教徒的死有什麼好調查的呢?
吳可非不想上報這一切,因為這本書正反都要留在他手裡,如果被組織知道,他肯定會麵臨一大堆定期的審查和教育之類的麻煩事,他覺得沒有必要,還是沒人知道比較好,何況他確實研究了書中一些較為簡單的咒語。
其實他本來沒想到自己能夠使用魔法,因為除了這本書上記載的內容,任何其他魔法都與他無緣,不知是否詛咒的作用,讓獲得此書者天然能夠使用書上的知識。
總之這些魔法讓他的完成任務的效率大大提升,有時還能避免危險,於是更不能讓組織知道,畢竟大多屬於禁忌魔法。
吳可非恍惚一陣,隨後拿起厚厚的《格拉基啟示錄》,這本書在他這裡,那麼奧丁手裡的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世界上所有的《格拉基啟示錄》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全都長一個樣?
真奇怪,還有更奇怪的,為什麼喻朝汐說奧丁的書在鏡像空間裡不存在?
吳可非眉頭一皺,想要試探什麼,他捧著書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房間裡的鏡子。
當他站在鏡子前,詭異的畫麵不禁讓人倒抽冷氣,他的身影完整出現在鏡子之中,手上卻空無一物。
他幾乎呆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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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巴黎分部,距離吳可非回組織報到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正是這段時間組織一直在調查那棟可疑的大樓,並且計劃行動,他們需要有一個信號終端進入建築內部才能獲得建築完整的結構信息,並且由於要調查的信息可能包含異界之門,吳可非知道這一趟隻能他去。
阿圖羅研究員說《哀邦書》記載有異界之門的內容,而他手上的《格拉基啟示錄》又包含了《哀邦書》的內容,所以吳可非最近研究了異界之門完整的咒語以及用途,他知道這玩意該如何運作。
隻是一直都沒有格洛麗亞和蘭斯洛伊的消息,令人不安。
夜晚,吳可非裝備齊全去到那座未經裝修的高樓附近,這裡是第八區,距離十三區的基地很遠,他耳邊貼著麥,身前還有攝像頭,雖然隻是單獨行動,但這次他的身後有整個團隊,眾人在基地的指揮室內看著傳回的畫麵,吳可非極少執行需要被看著的任務。
他在大樓附近觀察了一圈,這是個圓柱形建築,看起來像粗壯的高塔,並且骨架未封閉,有部分窗口完全敞開,他拿出鉤索槍,對著二樓的一個窗口發射,鉤索槍的尖爪刺入窗口內的牆體,然後綻開,他確認足夠結實後回收鉤索,借著回收的力量騰空而起,悄無聲息地跳進窗戶,同時按下槍身上的按鈕,收斂綻開的爪子,這樣射出的鉤索便會回到槍身。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停頓,吳可非的專業性在紮實的基本功上可窺一斑。
這裡沒有燈光,借著外部其他建築的微光勉強看清此處非常簡陋,地上還堆砌著沙土、紙板之類的東西,吳可非拿出手機,發射探測信號,係統正在構築建築模型,他拿著手機無聲走出門去,小心翼翼探頭,微弱的光亮中沒有看到人影。
走廊的結構很奇怪,一旁是房間,另一旁是封閉的牆,又由於是圓柱結構,所以吳可非的視野受限,隻能看到前後部分區域,所以他無法肯定附近沒人。
但手機的探測會告訴他答案,模型已經構築完成,同時也出現在指揮室的屏幕上,封閉的走廊一直延伸到七樓,圓柱建築的內部還包圍出一個封閉的圓柱,意味著這個封閉圓柱有七層樓那麼高,幾乎占總高的三分之二,那是無法探測的區域,也是吳可非此行的目的,他必須調查清楚這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是否跟異界之門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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