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鳴謙下山後,到趙王府赴宴。
在宴席上,趙王妃當著眾人的麵誇讚溫鳴謙“如今我是離不得她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眾人聽趙王妃如此說,對溫鳴謙也就更加高看。
宴席散後,趙王妃又把溫鳴謙單獨留下。
“你這些日子在山上陪著長公主殿下,我倒不好輕易叫你下山來。”趙王妃扶了扶鬢邊的珠釵說。
溫鳴謙早就留意到她不喜歡過多裝飾,所以發髻上常常也隻有兩三樣首飾。
可每一樣都奢華非凡,以一抵百。
“王妃不叫人去傳話我也要下山來的。”溫鳴謙莞爾,“長公主殿下是愛清淨的性子,我總怕擾了她。”
“殿下自然是喜歡你的,否則也不可能認你做義女,”趙王妃笑道,“你十分的知進退懂分寸,這一點我和長公主都清楚。”
其實,在此之前就有不少人托請溫鳴謙替她們辦事,可是都被溫鳴謙推辭了。
她說自己不能憑借著貴人的恩義狐假虎威,這話自然傳到了趙王妃的耳朵裡。
她聽了之後十分滿意,對溫鳴謙也更放心了。
要知道這些身份高貴的人對彆人難免有防範之心,不喜歡被利用。
溫鳴謙如此行事,自然得到了趙王妃的讚許。
“難怪你有那樣的兒子,隻因你這母親也不是俗人。”趙王妃對溫鳴謙大力拉攏,也有旁的原因。
她的長子被皇後召進宮去撫養,明擺著是太子人選。
可同時被招進宮的還有楚王世子,這一點難免讓她心有疑慮。
溫鳴謙的兒子宮長安小小年紀就已經譽滿京都,這樣的人誰不想拉攏?
倘若自己的兒子能與宮長安結交,必然能學到不少東西。
到時候比楚王世子更加出類拔萃,無論是皇上還是大臣,自然也會更加傾向於他。
在此之前,趙王和趙王妃也不是沒有刻意與三徑學宮的人接近,可竟無人買賬。
他們雖然貴為皇族,卻依舊奈何不了享有幾百年清譽的三徑學宮。
畢竟那裡的人都是出了名的青衫磊落,從道不從君。
彆說他們了,就是皇上都無可奈何。
可如今不一樣。
一來宮長安年紀小,自然依賴母親。
二來他年紀雖小名頭卻極大,必然比那些年長的人要好擺弄。
因此隻要籠絡住了溫鳴謙,就不愁和宮長安接上頭。
更何況溫鳴謙這人是個有分寸的,不用擔心她會讓自家難堪。
“王妃實在太過獎了,叫我汗顏。”溫鳴謙赧然道,“我們母子其實並無彆的長處,唯有可取的一點就是知道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