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提烈緊張的對冒頓說“有埋伏,我們快離開吧。”
冒頓仰天大笑“有埋伏又如何?你看這煙塵,不過數萬人而已。可我有百萬大軍,便是一人一腳,也把他們踩死了。”
沙提烈幽幽的說“你還是回頭看看吧。”
冒頓回頭一看,自己百萬大軍正在潰逃。
孔雀國那些裝備精良的士兵,早就解開了盔甲,丟掉了弓箭,一窩蜂地向家鄉逃去。
他們人數太多了,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黑壓壓的一片。
大秦的士兵甚至沒有辦法合圍,隻能任由他們四處逃竄。
冒頓眼前一黑“這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他對身邊的沙提烈說道“無妨,我們還有匈奴國帶來的數萬人。”
沙提烈幽幽的說“這數萬人,也逃了。”
冒頓扭頭一看,可不是嗎?
本來這數萬人是可以一戰的,但是被那孔雀國的百萬大軍攜裹著,也不由自主的逃走了。
畢竟……逆著人潮而行,太可怕了,很容易發生踩踏事故啊。
更何況戰場上信息傳遞效率低下,往往是茫然的跟著前後左右的人。人家衝,你也衝,人家退,你也退。
現在百萬大軍忽然掉頭逃跑,這些匈奴國來的人,根本沒有不走的道理。
冒頓差點從馬上栽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沒關係,我還有三千死士,隻要殺了對麵的主帥,還有挽回敗局的機會。”
隨後,冒頓向遠處的李信射了一箭。
李信,在射程之外。
不過沒關係,冒頓的目的不是射死李信,而是把鳴鏑帶過去。到時候那三千死士會自己跟過去的。
箭帶著淒厲的嚎叫聲到了李信麵前。
當它距離李信一丈遠的時候,就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了。
能射到這裡,冒頓已經儘力了。
不過這樣也夠了。
三千死士得到信號之後,紅著眼睛,不要命的衝了過來。
有個小卒把箭撿了起來,交給了李信。
李信看了看遠處的三千死士,對身後的人說“弓弩手準備。”
於是,弓弩對準了這些死士,隻要他們進入射程,會在幾分鐘內被射成篩子。
李水看了看李信手中的箭,忽然咦了一聲“這是鳴鏑啊。”
李信納悶的問“何謂鳴鏑?”
李水說道“這箭射出去,是帶著聲音的。”
李信恍然大悟“就是剛才的號叫聲嗎?方才我還在納悶,這聲音是哪來的。”
隨後,李信彎弓搭箭,對準了天空“讓我試試有沒有聲音。”
然後他一鬆手,這隻箭向空中飛過去了。
箭果然帶著淒厲的嚎叫聲,它以拋物線的形式,越過了三千死士,落在了冒頓身前。
冒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剛剛衝到半路上的三千死士又折返回來了。
他們手持鋼刀,把冒頓砍成了肉泥。
沙提烈在旁邊都看呆了,大聲叫喊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沙提烈身邊的貼身侍衛紛紛加入戰團,開始砍殺那些造反的死士。
一刻鐘後,戰場上隻剩下傷痕累累的沙提烈,和兩三個匈奴人了。
他們看著威風凜凜的秦兵,忽然仰天大哭。
沙提烈大聲吼道“我已經受過一次屈辱了,這次絕不能再苟且偷生了。”
隨後,他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涼啊。”這是沙提烈的第一感覺。
他想要自殺,但是又有點下不去手。
於是沙提烈向身邊的匈奴人狂吼了一聲“幫我。”
吼完又覺得有點沒麵子,於是他加了一句“剛才殺人太多,我手有些脫力了。”
旁邊的匈奴人應了一聲,把沙提烈的腦袋砍了下來。
然後他自己也自殺了。
戰場上隻剩下一個匈奴人了。
他呆呆地看了看周圍,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呼喊著“我向大秦投降。”
隻剩下一個匈奴人,那就不用裝勇士了。沒有同伴嘲笑,可以儘情的做懦夫。
一切塵埃落定,前後不到半個時辰。
李信茫然的看著周圍,然後對李水說道“槐兄,我不是在做夢吧?剛才我又把匈奴國滅了一次?”
李水嗯了一聲“而且這一次更順利。”
李信掐了掐自己身上的肉,疼的齜牙咧嘴“是啊,真的很順利。”
軍中不少士兵也在掐自己,每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這裡……這裡不是有百萬大軍嗎?
這裡不是有凶惡的匈奴人嗎?
怎麼大家一箭未發,他們就徹底敗了?
這一次,可真的是兵不血刃啊。
李信指著跪在地上的匈奴人說“綁了。”
有小卒提著繩子過去了,把匈奴人綁起來了。
在這過程中,匈奴人根本沒有掙紮,他表現得低眉順眼,乖得很。
李信覺得有點無聊,對李水說“槐兄,咱們去孔雀國看看?”
李水嗯了一聲。
那匈奴人被五花大綁,放在一輛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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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裡麵還在喊“將軍,將軍,我是匈奴貴族,我對你們有用。”
可惜,沒人搭理他。
匈奴都已經被滅族了,什麼貴族不貴族的,唬誰呢?
李水和李信的大軍浩浩蕩蕩進入了孔雀國。
這一路上,各城池都大開城門,恭恭敬敬的迎接秦兵。
畢竟,百萬大軍潰散的場景他們已經看到了。
在這些人看來,秦兵簡直就是天神下凡,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將百萬大軍打的丟盔棄甲。
既然如此,各城還是主動歸順把,免得受苦。
李水弄明白了城主們的心思之後,很感慨地說“他們太不了解自己的士兵了,被坑的太慘了。”
李信說“也有可能是太了解自己的士兵了,所以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當他們進入孔雀國首都不久,就有一群衣衫華麗的人來拜見了。
李水和李信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淡淡的問“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