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現在如何是好啊?”烏交著急的對伏堯說道。
一邊說,他一邊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那裡已經被伏堯掐腫了。
伏堯深吸了一口氣,對烏交說道“不著急,不著急,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他開始在院子裡緩緩踱步。
現在伏堯很需要一個可以和自己聊天的人,畢竟依靠自己一個人的智慧,恐怕理解不了謫仙的戰略。
可是,偏偏所有的朝臣都被叫去朝議了。
伏堯想了想,對烏交說道“立刻備車,我要去北地郡一趟,我要見見巨夫。”
烏交說道“出不去了,陛下已經封鎖了皇宮。”
伏堯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這一次父皇下定決心,要致師父於死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父有煉丹的本事,父皇用得上,肯定不會殺了師父的。
伏堯想到這裡,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對烏交說道“你快幫我想個辦法,怎麼找到巨夫?”
在伏堯看來,除了自己之外,最能理解槐穀子的,就是巨夫了。
烏交說道“可是。咱們聯係不到外麵啊。”
伏堯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打電話,不是可以打電話嗎?”
烏交說道“可是……電話又沒有通到北地郡。”
伏堯說道“先打電話,通知商君彆院的匠戶,讓匠戶坐著火車去北地郡。把巨夫給我叫回來。”
“兩天時間,足以打一個來回了,然後我們兩個宮內宮外,打著電話商量對策。”
烏交說道“兩天的時間……如果陛下真的打算殺了謫仙,兩天時間還來得及嗎?”
伏堯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道“師父這種人,不是說殺就能殺了的。”
烏交哦了一聲,匆匆忙忙去找人了。
伏堯則在宮中信步亂走,他一邊走,一邊思索對策,忽然一抬頭,看見自己走到丹房跟前了。
丹房裡麵裝著一步電話。
伏堯拿起電話,思索了一下,撥通了商君彆院的號碼。
這個電話是打給未央的,伏堯有點不確定是不是要告訴未央這個消息。
不過,未央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吧。
伏堯覺得,自己應該安慰她一下,無論她有沒有知道這個消息,至少讓她知道,她還有個弟弟,一直在幫忙。讓她有個依靠。
電話撥通了。
在另一頭接電話的卻不是未央。
是商君彆院的一個丫鬟。
伏堯問道“公主呢?”
丫鬟說道“早上便出去了,行色匆匆,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心事。”
伏堯聽到這裡,就知道未央已經知道了一切。
他歎了口氣,對丫鬟說道“那讓相裡竹來吧。”
商君彆院的相裡竹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相裡竹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是商君彆院的人,她更不承認自己是謫仙的下屬。
據她自稱,她隻是商君彆院的合夥人罷了。暫時住在這裡,搞搞研究而已。
對於這種說法,李水一直是一笑置之,也不計較。
而商君彆院的人都知道,相裡竹,其實就等於是商君彆院的人,而且是商君彆院的重要人物。
現在謫仙不在,未央不在,有能力替商君彆院做決定的,也就一個相裡竹了。
所以,伏堯把電話打給了相裡竹。
相裡竹在那邊懶洋洋的說道“有什麼事啊?我正在搞研究呢。”
伏堯乾笑了一聲,說道“你是在搞研究嗎?怎麼聽起來像是在睡覺?”
相裡竹說道“像我這樣的聰明人,睡覺的時候也能搞研究。說吧,到底什麼事。”
伏堯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了。
他對相裡竹說道“我師父出事了,你知道嗎?”
相裡竹有些無奈的說道“聽說了,還有彆的正經事嗎?”
伏堯“……”
他有些無語的看著相裡竹,說道“難道這不是正經事嗎?”
相裡竹嗬嗬笑了一聲“這事正經嗎?你自己說說,你師父哪個月不出事?就算沒事,他也到惹是生非。”
伏堯說道“好像,也對啊……”
相裡竹說道“是吧?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啊。”
伏堯連忙說道“等等,你再等等,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這一次的事情格外嚴重。”
相裡竹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
伏堯說道“這一次陛下封鎖了皇宮。不允許朝臣出來。”
相裡竹說道“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
伏堯無奈的說道“你幫我想想辦法不行嗎?”
伏堯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了。
相裡竹嗬嗬笑了一聲“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還頗有點大人的感覺,怎麼現在忽然又變成孩子了?”
她想了想,對伏堯說道“你師父經常說,術業有專攻。這一次他出事,不是因為什麼新發明。”
“如果是發明東西,那是我的老本行,我可以幫他說上一兩句。但是他現在是在鏟除宗族,這個我就插不上嘴了。這不是我的知識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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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堯哦了一聲“這好像也是。不過……我應該找誰幫忙呢?”
相裡竹說“誰了解這件事,就找誰幫忙。”
伏堯又問“那誰了解這件事呢?”
相裡竹說“如果你連這個都辦不好的話,我可能要考慮寫一封奏折,讓陛下把胡亥叫回來算了。”
隨後,相裡竹掛了電話。
伏堯握著電話,有點無語的說“這家夥……不怕死嗎?”
大秦有兩個人,任性妄為。一個是槐穀子,另一個就是相裡竹。
但是這兩個人有任性妄為的資本。
槐穀子有煉丹的本事,這一點誰也取代不了,這就是一道隱形的免死金牌。除非是謀反,危害大秦社稷,否則的話,嬴政不會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