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錦榮進來,胡掌櫃當即迎了過來,看到付錦榮身後的四公主時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揚起了笑容。
“秦小姐也來了,秦公子今日怎麼沒來?‘風’字雅間無人,還是老規矩嗎?”
胡掌櫃熱情的開口,之前知道‘秦公子’是付錦榮的朋友後,他就格外注意這幾人,但等了好些日子這幾人都沒來過,他都快要忘了,這看到她和付錦榮一起進來,當即想了起來。
“還是老規矩,今日上新菜了吧,彆忘了上一份。”
四公主一臉的笑意,那著急走的笑模樣,仿佛已經等不及了一般。
“胡掌櫃,以後‘風’字雅間就留出來,給他們作為固定雅間,不對外開放了,任何時候來都行,他們的吃食也掛我的賬上。”
付錦榮吩咐的說著,讓胡掌櫃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頭應下,那看向四公主的目光更是恭敬,畢竟能讓他們少東家留雅間的,目前還是第一個,他怎麼能不重視呢。
“錦榮姐,你真是太好了,還給我們留雅間……”
四公主開心的挎著付錦榮的胳膊一陣撒嬌,她最喜歡‘風’字雅間了,以後‘風’字雅間就是她的了,想想就開心。
付錦榮將四公主的開心看在眼裡,她勾唇笑笑,沒說什麼。
新菜品糖醋裡脊很受女子和孩子們的喜愛,四公主也很喜歡,一邊吃一邊問付錦榮是怎麼想到這個菜的,隻可惜她胃很小,想吃的東西很多,點多了總會吃不完。
看著四公主為了眼前剩下的菜品發愁,付錦榮心裡一個想法在轉動。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這些大家公子們可能覺得有錢,就算剩下很多也沒什麼,但在很多地方或許還有人因為沒有糧食而饑餓呢,付錦榮不能讓浪費這個事情發生在她的酒樓內。
“要帶回府吃嗎,帶回去熱一熱,味道還是可以的。”
付錦榮笑著開口,四公主微微一愣,從小衣食無憂,四公主的每頓飯都是新做的,被付錦榮這麼一問,她一時間沒有理解,驚訝的愣住。
見付錦榮讓人拿來了食盒,裝那些沒怎麼動的菜,四公主這才回神,將她喜歡吃的酥肉裝了起來。
“四公主知道鳳溪國為何攻打大齊邊境嗎?”
看著四公主一臉的懵懂,付錦榮緩緩開口。
“因為鳳溪國大旱,缺少糧食,百姓們沒有糧食就要餓死,他們是為了糧食才攻打大齊的。”
“種糧食不易,很辛苦就算了,還要看老天爺賞不賞臉,如果風調雨順,就能豐收,如若遇到大旱洪水,恐會顆粒無收。”
付錦榮隻是想到了缺糧食的鳳溪國,隻是想到了為了活著吃各種東西的末世,心裡更看不得浪費糧食的事情,忍不住說了幾句,知道四公主聽不懂,也沒想四公主能明白。
“好了,走吧,先送你回府。”
付錦榮情緒轉變的飛快,叫上發愣的四公主,他們從雅間出來,向樓下走去,路過來福酒樓一樓時,聽到了客人們的議論,大部分都是在說昨日皇後給她撐腰懲罰夏月煙,皇帝給她封誥命的事情。
付錦榮聽聽就忘了,將四公主送回了公主府,她又回了趟來福酒樓,推出了一個拚盤,就是幾種菜都取一些組成的拚盤,這也是四公主給她的啟發,既然有很多菜都想吃,還吃不完,那不如做個拚盤,省的浪費菜,取個折中的價格,當天拚盤就上了,迎來了好多人的誇獎,來吃飯的人更多了。
因為快要過年了,京中的氣氛也喜慶了起來,付錦榮為了蔚府和來福酒樓忙碌,空閒了就帶著蔚逸三人去了京外的莊子玩耍,正好趕上下了雪,他們又堆了雪人,付錦榮更是給他們做了雪橇,帶著他們在莊子的山上滑雪玩,三個孩子開心的歡聲笑語不斷。
付錦榮這邊氣氛好的不行,京中的孔尚書府內有人卻在發愁。
“褚銘熙都出發好幾日了,怎麼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動沒動手也不知道,在磨蹭下去,他們可就到達邊境了!”
三皇子冷聲的說著,那看向孔尚書的眼中有著無儘的不滿,看的孔尚書一噎,忍不住想要反駁,最後還是將那些反駁的話都壓了下去。
“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路上耽擱了,我讓王七去查看下情況。”
孔尚書連忙回應,三皇子卻依舊有些不滿。
“讓他們動作快些,這次的事情讓老二在父皇麵前露了臉,絕對不能再讓老二將議和的事情談成。”
“聯係上人之後讓他們儘快動手,絕對不能讓老二平安到達邊境。”
三皇子挑眉,眉宇間滿滿的都是煩躁。
語落,不待孔尚書回應呢,三皇子踱步就走,快步的離開了孔尚書府,看著三皇子離開的背影孔尚書氣的狠狠握拳,下一瞬他無奈的鬆開,叫來那個叫王七的人,派他去探查那批被派出去的人。
那人離開的很快,太陽落山時又匆匆的趕回了孔府,緊接著孔尚書帶著人跟著他慌張離開,那離開的方向明顯是京外的十裡坡。
那個王七有些厲害,出了京城就要去找之前那些人留下的痕跡,卻在十裡坡丟失了方向,更是在尋找時踢到了一旁的雪堆,那被雪掩蓋的屍體就那麼的露了出來。
整整十六個,一個不少,讓王七震驚的渾身直冒冷汗,下一瞬查看了一下這些人的情況,便連忙回去稟報孔尚書了。
天黑前,孔尚書到達了京外的十裡坡,看到了那十六具屍體,臉色一片難看。
“怎麼會這樣?誰做的?”
孔尚書沉聲的發問,回應他的是一片安靜。
“尚書大人,看屍體情況,死了有六七日了,沒有明確傷口,也沒有武器,隻能看到要害部位有被攻擊留下的小洞,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何武器。”
“算算時間,他們恐怕是二皇子離京那日就都死在這裡,就是不知道是二皇子做的,還是什麼人?”
王七皺眉的解釋著,心裡一片驚濤駭浪,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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