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雅慈和付錦榮離開後,剛剛靠近付錦榮的幾位誥命夫人猛地鬆了口氣,隨即一陣慌亂。
“怎麼辦?她跟著走了……”
“完不成交代給咱們的事情,這不行吧……”
“不行還能怎麼辦,聽說她會武功的,一手鞭子甩的那叫一個絕,恐怕就算咱們幾個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剛剛她沒走咱們都沒動手,現在她走了,咱們更沒有動手的機會,想那麼多做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臉上一片煩躁擔憂。
並不知道那些誥命夫人的事情,付錦榮跟著褚雅慈來到了妃嬪們等待的地方,孔貴妃也在當中,但除了皇後其他人都老實的站著,孔貴妃也不意外的站著,沒有一點特例。
付錦榮來了便跟著褚雅慈在皇後身邊坐下,當即引起了眾妃嬪的注意,尤其是孔貴妃,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付錦榮,仿佛有釘子似的,看的付錦榮很是不舒服。
不過想想也是,付錦榮壞了她的計劃,救了皇後,還害的她禁足,而禁足期間老皇帝還一心寵愛皇後,好不容易她禁足解了,恩寵不複存在,連她的兒子都要被厭棄了,一整個的大慘,她不恨付錦榮才奇怪呢。
付錦榮知道孔貴妃的想法,也不怕孔貴妃,當即抬眼看了回去。
“將軍夫人真是好手段啊,哄得皇後和四公主的喜歡,如今這等時候都能來和皇後坐一桌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是孔貴妃挑撥離間的聲音,沒有其它辦法對付付錦榮,孔貴妃也隻能說說小話,來讓她的心情好一點了。
“我坐哪裡就不由孔貴妃擔心了,有這個時間孔貴妃還是管管自己吧,其他娘娘站的可都很好,不能因為你亂了整個隊伍啊。”
“哦,我忘記了,可不能那個叫你孔貴妃了,你如今是雲妃,不是貴妃娘娘了,不能站在最前麵了。”
付錦榮聲音悠悠的說著,她霸氣的回懟著,更是拿孔貴妃被撤了貴妃頭銜的事情說事,當即戳到了孔貴妃的肺管子上,刺激的孔貴妃猩紅了雙眼,她張牙舞爪的向付錦榮而來,仿佛要撕碎付錦榮一般。
“放肆!”
“雲妃還想當著本宮的麵行凶不成,禁足半年後連規矩都不會了嗎?要是這樣本宮也該和皇上好好說說了。”
一旁的皇後冷聲開口,讓守在一旁的太監宮女一陣了然,當即衝上前抓住孔貴妃的胳膊和肩膀,不讓孔貴妃再有所行動。
孔貴妃被牽製住行動,又聽到皇後那要和老皇帝告狀,想再將她的妃位下降的話,當即氣的不行,但想到他們的計劃,她突然安靜,咬牙忍了下來。
與付錦榮這邊波濤洶湧不同,隔壁的會場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
高台上,禮部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各種東西,老皇帝和太子站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準備就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三聲鐘聲響起,老皇帝大手一揮,高台下方的王公公雙手拖著聖旨走了出去。
‘唰’的一下,聖旨打開,王公公看著聖旨上的內容一一宣讀。
依舊是那次早朝上的聖旨,上麵寫的是封褚銘熙為太子的內容。
尖細的聲音傳遍整個高台上下,上至老皇帝、褚銘熙,下至文武百官,支持褚銘熙的大臣們見了鬆了口氣心情愉悅,而支持褚銘荀的大臣們呢,一陣心慌,唯獨褚銘荀冰冷的眼神從高台上的老皇帝和褚銘熙的身上掃過,暗藏著殺意。
他嘴角微勾,一抹詭異的邪笑,隻可惜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褚銘熙這個主角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他,讓他臉上的邪笑更甚。
“二皇子,褚銘熙,德才兼備、有勇有謀、為大齊百姓儘心儘力,太子之位當之無愧……特封褚銘熙為太子……喝冊封酒……”
王公公高聲的說著,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老皇帝和褚銘熙的身上。
‘立太子冊封大典’,必須由老皇帝先喝一碗酒釀,然後親手將另一碗交給褚銘熙才行,這才算他認可褚銘熙來做這個太子。
禮部的人端著酒來到了老皇帝和褚銘熙的麵前,老皇帝心情不錯,想都沒多想就伸手去拿酒,端起來就喝,根本沒注意到那禮部端酒人不對勁的神情,滿額頭的冷汗,還有那不停抖動的滲身體,仿佛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一般。
褚銘熙就怕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格外小心,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人的異樣,尤其是看到那人在老皇帝端走酒杯,直接往嘴邊送,就要喝時更加顫抖的模樣,讓他隻覺得事情不對勁。
付錦榮讓褚雅慈提醒他的話在耳邊回響,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中閃過,當即他一陣驚恐。
“父皇,酒有問題,不要喝……”
褚銘熙高聲的喊著,他更是直奔老皇帝跑去,在老皇帝和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打掉老皇帝已經喝著的酒杯,酒杯被摔落在地瞬間碎成渣渣,而酒杯中那些酒瞬間落在地上,‘滋啦’的一聲響起,酒灑的地方瞬間發黑,更是還有絲絲的煙飄了起來,驚到了褚銘熙、老皇帝,還有禮部那人。
老皇帝的眼中一陣驚恐,而還不待他開口詢問褚銘熙這是怎麼回事時,剛剛下意識咽下的半口酒來了反應,他隻覺得喉嚨、肚子,以至於渾身都是一陣讓人受不了的疼痛。
話還未說出口呢,一口黑血已經吐了出來,老皇帝也渾身發軟的向後倒去,就是這種時候了,他那看向褚銘熙的眼中還有著滿滿的疑惑,看著褚銘熙回神後急切的向他跑來,他相信這個事情不是褚銘熙做的。
完全不知道老皇帝還在心中幫他辯解的想法,褚銘熙擔憂的奔向老皇帝,在老皇帝要摔倒在地的時候,他連忙接住了老皇帝。
“父皇,父皇,你怎麼樣,堅持住……”
褚銘熙有些慌張的說著,他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老皇帝,一時間心也有些慌亂,看著從老皇帝嘴中還在往出流的黑血,他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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