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獄峰峰主虎目之中,有著明亮的光芒,在閃動。
望著眼前願為大義赴死的秦軒,他目光凝重道,“此行,師尊與你同往!”
連他剛收的弟子,都願意挺身走險。
他這個雷獄峰峰主,首席弟子的師尊,如何還能繼續隱忍下去?
大不了魚死網破。
便是死,他也能拉上一尊聖王,一同替他那苦命的徒兒殉葬!
秦軒連忙抬手阻止,“師尊莫急,此行隻徒兒一人便可,此事牽扯極大,若是連累了雷獄峰,徒兒便是萬死,也不瞑目。”
彆扯淡了!
去紫陽帝都,他一個人就行了,帶著一個雷獄峰峰主,那是真的累贅。
要是傳播出去,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敵人,起步派來的都得是聖王境。
直接將他此行的難度給拉滿了。
而他孤身一人,一個神通境,對麵再給麵子,派出的不過天人境,聖人一個級彆。
有冷璃和荒古鎮獄塔坐鎮,完全能夠殺他個措手不及。
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又不是去紫陽帝都展開大決戰,搞得那麼氣勢洶洶乾嘛?
更何況,一個雷獄峰峰主也起不到鎮壓全場的作用,弊大於利。
秦軒拱手作揖,“徒兒心意已決,師尊莫要牽扯其中!”
雷獄峰峰主目光動容,沉吟半晌,終是不發一言。
而那些目睹這一幕的雷獄峰弟子們,全部都沸騰了,內心狂熱,將秦軒視若雷獄峰明燈,
“秦軒師兄他為了雷獄峰,竟然是將這些擔子,一力挑起。”
“他是要孤身一人去麵對寧王!”
“他是要替我雷獄峰雪恨,去挑戰紫陽帝國的皇權!”
“我等貪生怕死之徒,無論如何,都絕不允許秦軒師兄的名譽,受人玷汙。”
“陳遠賊子汙蔑秦軒師兄好人妻,廢了他!”
那些雷獄峰弟子,同仇敵愾,朝著喪失修為的陳遠一擁而上。
有些人心裡顧忌其陳家背景,可扭頭一想,陳家比起寧王又算什麼?
氣氛烘托下,近乎百餘位雷獄峰弟子,將陳遠周遭圍堵得水泄不通。
拳腳並用,在宣泄內心的憤懣,不甘。
他們不能擺脫枷鎖,無法不顧家族和親人。
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表達自己對秦軒的敬仰崇拜與支持!
抱頭鼠竄的陳遠在哀嚎,“住手,你們住手,彆打了!”
“秦軒,你讓他們住手啊!”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賊,真以為去了紫陽帝都,還能如同現在這般?”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你就是一隻螻蟻,想要捏死你,都不需自己出手!”
有雷獄峰弟子手持隕鐵錘,一錘鑿向陳遠後腦勺,咬牙切齒,“你還敢威脅秦軒師兄!?”
嘭!
一錘落下,陳遠腦袋開裂,兩眼一翻,當場昏死。
毆打的雷獄峰弟子紛紛退散,那些目擊者們,一窩蜂地移開目光,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師尊,我回去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
秦軒拱手,禦空消失在原地。
跟在他身後的清寧,剛一回到府邸,便著急地出手,從身後攥住秦軒的胳膊,搖頭道,“你不能去紫陽帝都!”
“那是寧王,還有數不儘的世家大族!”
“那些人都惦記著天生冥瞳預測吉凶的好處,不知道多少人暗中關押著天生冥瞳者,不說寧王已經無法抗衡,就是那些世家大族聯手,聖王境巔峰去了,也是有去無回!”
“秦軒,你去紫陽帝都是送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秦軒回頭,在他的眼前,清寧雙目含淚,眼眶通紅。
嬌軀還在戰栗著,如同篩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