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美眸中,出現片刻的慌亂,稍縱即逝。
她閉口不言,心中,卻是破天荒的出現驚慌失措。
連掌心,都溢出香汗。
她在緊張,渾身都跟著繃緊。
擔心有些事情,再次提及,會引起秦軒心中的不滿。
會讓秦軒,覺得她不值得!
羅心怡嗤笑一聲,繼續開口說,“你不敢承認,那就讓我告訴大家,葉楓的父親與你父親,有些許淵源,你聖醫一脈欠葉楓一個承諾。”
“當初你尋找秦軒,是為殺他。”
“為完成對葉楓的承諾,將秦軒抹殺!”
她驕傲地抱著懷裡的沉甸甸。
毫不留情將這份‘芥蒂’,給揭穿。
敢替牧清雪出頭,她自然是事先做過調查的。
紫陽十司,可不僅僅在帝都內有能量。
便是整個紫陽帝國,乃至於冥月皇朝那邊,紫陽十司,都有探子。
這些事情,堂而皇之,沒有避諱。
隻要她稍微動用一些能量,便能夠調查出結果!
“你口口聲聲說清雪的不對,可你自己呢?難道就沒有悔過自新?”
“你一口篤定,不再給清雪機會,為什麼,在自己的身上,卻這樣百般的寬容?”
羅心怡步步緊逼,不給紫鳶任何反應的機會。
紫鳶低垂著螓首,咬著唇瓣,一言不發。
她不斷地用眼角的餘光,去瞥秦軒。
生怕他會流露出絲毫動容,乃至於厭惡的神色。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唯獨秦軒的心情,她不能忽略。
“既然如此,我留在這裡照顧秦軒便是。”
上官思不適時的插嘴,打斷了讓紫鳶為難的局麵。
她忽然覺得,這羅心怡就是來幫她的。
這般怒懟清寧和紫鳶。
將她們的過錯,與牧清雪相提並論。
那剩下能留在府邸的,不就隻有她了?
從她認識秦軒過後,可從未想過,要取秦軒的性命。
更沒有想過,要傷害秦軒!
“你?”羅心怡扭頭,打量著這對極品姐妹花中,雍容端正的上官思,嗤笑出聲道,“算了吧,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上官思不滿地道,“我又做了什麼?”
“你名不正言不順啊!”羅心怡不高興的嚷嚷道,“你們上官家遇難的時候,可是跟天涯劍閣勾搭上了關係,你爹就差將你許配給龍辰了,都讓龍辰擔任你的隨行護衛了。”
“龍辰和秦軒,可是死敵,誰知道你會不會念及舊情,為幫助龍辰,對秦軒不利?”
不就是找碴兒嗎?
羅心怡手拿把掐。
想找點麻煩,膈應膈應上官思,還不容易?
她繼續哼哼地道,“即便你不承認我所說的可能性,那也無妨,至少在紫陽帝都,當初你在見到秦軒與我羅家有關係後,是想著利用秦軒的。”
“你自己心裡清楚,寧王府是何等龐然的存在,便是紫鳶師姐的父親,也不能說,能夠將其壓製。”
“可你隻見到絲毫的可能性,就渾然不顧秦軒的個人安危,將他拖下水。”
“就你這般的做法,也無法站穩腳跟,誰知道你們上官家現在加入瑤池聖地,是不是想要利用秦軒的餘熱?來擺脫寧王府的追殺?”
上官思勃然大怒,氣惱的胸前,一陣劇烈的起伏,伸出手指,遙指著羅心怡的瑤鼻,怒聲嗬斥道,“你胡言亂語,在這裡信口雌黃!”
羅心怡不在意地聳肩,“我隻是在訴說這種可能性,也沒有將你釘死在恥辱柱上。”
“總不能我替秦軒著想,你也覺得我,做得不對吧?”
她眼眸裡,流露出狡黠的笑容。
這就是個陽謀。
上官思若是再動怒,那就是不將秦軒放在心上。
可若是不動怒,不追究,又失去了站穩腳跟的機會。
不管如何選擇,上官思,都已經退出這場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