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糯白鼓勵我們耕種的,現在耕地都被雨水衝走了,我們白忙活幾個……那什麼……”
“月,糯白說了,每三十個日出就是一個月。”
“對,就是白忙活了幾個月,不僅白白浪費了勞力,而且辛辛苦苦收集來的種子都被衝走了,損失慘重,糯白難道不應該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她就這樣躲在城堡裡不肯見人,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心虛了?”
“她是不是跟季晴一樣,都是把我們當成傻子一樣玩耍?”
“我們是她的嫂嫂,都是一家人,她怎麼能這般禍害她的家人!”
二嫂嫂帶著新招的護衛獸人死死守在堡壘的入口處,她氣得不行,但還是耐著脾氣拚了命的解釋,“都跟你們說了,糯白不在部落,有什麼事情,你們不能冷靜一下,等她回來再說?”
“等?等到什麼時候?她一個雌性,又不用她去治水,部落的管理她也甩給彆的獸人去乾了,就連幼小的崽崽每天都在鍛煉和學習狩獵技能,她每天除了四處晃悠耍威風,還有什麼事乾?我看整個部落最閒的獸人就是她!”
“就是說!她是不是心虛害怕了,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禍害了家人,所以才不敢出來麵對我們?”
“我們又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會吃了她,我們隻想要一個說法罷了!她這樣躲著我們算什麼?”
二嫂嫂心中冷笑。
說法?
要說法是假,不過就是眼紅糯白剛得到了大批祭品,眼紅了。自己又沒個收入來源,所以就想要趁機在糯白這裡要好處才是真!
可是,嫂嫂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鬨聲實在太大了,任憑她喊破喉嚨去解釋,仍然是不夠她們吵的。
二嫂嫂眉頭緊皺。
她實在沒想到,當初一個個都溫順無比的妯娌們,為什麼現在會變成如此麵目猙獰。
甚至連解釋都不願意聽。
明明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前顛沛流離的流浪獵人的生活好多了。
不僅有了安穩舒適的部落,每家每戶都囤了不少物資,不再憂愁挨餓……
可為什麼明明日子過得好了,反而妯娌之間的關係卻變得斤斤計較和摩擦紛爭不斷?
二嫂嫂吵不過,索性不爭辯了,隻帶著護衛死死守住堡壘的入口,任由嫂嫂們宣泄辱罵。
還是羽希發出一聲怒吼,最後才將吵鬨聲壓製過去。
嫂嫂們下意識縮著脖子往後看去,便看到周淼和羽希從身後大步走來。
二人身上都是濕漉漉,一看就是剛從外麵回來。
麵對嫂嫂們質疑的眼神,糯白的目光絲毫不躲避的直視回去……那眼神中,仿佛還有些——嫌棄……
其中幾個嫂嫂相視一眼,眼裡不約而同的露出尷尬神色。
她們其實也不是有心鬨事。
就是心疼自己的損失,辛辛苦苦耕種下去的作物都被暴雨衝走了,家裡的雄性又不在。他們兄弟天天在外麵忙著治理洪水,每次回來都累得倒頭就睡,醒來沒說幾句話,又匆匆出門,一去就是好幾日。家裡的情況連個能協商的主心骨也沒有。
她們心裡沒底,就想來找糯白詢問。
結果連糯白也見不到,心裡就更慌了。
忍不住胡思亂想,就以為糯白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決策禍害了嫂嫂們,自覺沒臉麵見人,就躲在堡壘裡逃避問題。
氣氛一起哄,情緒就忍不住上來了,情不自禁就跟著一起來鬨。
卻沒想到糯白是真的不在部落……
忽然想起自家獸夫早前離開家裡時,匆匆忙忙說了句大哥哥的貿易部落快要被洪水淹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