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書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那個在談判桌上侃侃而談的商業精英，此時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還好嗎？”晏玉書柔聲問。
顧晚星搖了搖頭，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桃花眼裡含著一層水霧“你也洗乾淨。”
晏玉書想說自己剛才洗過了，不過他咽了下唾沫，還是走進了花灑下，跟顧晚星一起擠在狹窄的浴缸內，聲音低沉“告訴我該怎麼做？”
顧晚星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摟住晏玉書的脖子，觸感燙的嚇人。
“咬我。”
聲音幾乎被水聲淹沒。
晏玉書愣了一瞬，他聽錯了，他傾身向前，吻上了顧晚星的唇。
嘴唇相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炸開了。
玫瑰混合著水汽。
晏玉書感覺自己也被這股熱度感染了。
他吻的急切，水流衝刷著兩人的身體，手不自覺壓住對方的後腦，將顧晚星死死禁錮在懷中。
仿佛要被對方吞噬殆儘。
顧晚星雙手僅僅抓住晏玉書的衣服，指節泛白。
終於停下了，晏玉書稍稍拉開距離“吻完了。”
“笨蛋。”顧晚星桃花眼彎起，水珠從他的發梢滑落，順著頸線一路向下，“我說的是咬我。”
第一次有人當著自己的麵罵人。
晏玉書卻並不生氣，這軟聲罵人，聽著跟撒嬌一樣。
對於自己剛才聽錯了，晏玉書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但親都親了，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顧晚星牽起晏玉書的手，引導他撫上自己的後頸，那裡有一處微微凸起的皮膚，正在散發著濃鬱誘人的香氣。
“咬這裡。”顧晚星眨眼，啞聲，“用力咬下去。”
晏玉書長這麼大都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是什麼新的xp嗎？
晏玉書不知道，俯下身，貼上了顧晚星後頸的那塊皮膚。
滾燙而柔軟。
被觸碰的一瞬間，顧晚星猛地顫抖了一下，發出一句很小聲的嗚咽。
晏玉書立刻鬆口“我弄疼你了嗎？”
“不。”顧晚星眯起眼睛，“再用力一點，直到破皮為止。”
晏玉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了顧晚星的話。
直到結束。
顧晚星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最後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謝謝。”
晏玉書送開口，看著自己的牙印，輕輕撫過，又問“下麵呢？”
被他這話問的一愣，顧晚星反問“你還想乾什麼？”
這話，怎麼那麼奇怪呢。
晏玉書趕緊把花灑關了，水聲戛然而止。
雖然顧晚星想要自己收拾一下殘局，但他沒什麼力氣，眼皮也在打架了，於是輕聲問道“能幫我擦乾嗎？”
“當然可以。”晏玉書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笑什麼呢，就是有種奇異的滿足感，怪想笑的。
擦水的途中，顧晚星就睡著了，將他抱回到床上。
房間裡的玫瑰香氣已經淡了許多，但仍然若有若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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