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覺察到林邪的憤怒與不滿,連忙解釋道
“彆誤會,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是有苦衷的,實在是一言難儘。”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真誠,
試圖平息林邪心中的怒火。
“畢竟在這次即將麵臨的危局中,我們所要對抗的敵人絕非等閒之輩,個個身懷絕技,凶險異常,”
“如果你真的沒有幾分過人的能耐,我肯定是不敢拉你下水的,畢竟這事太危險了。”
王大柱語重心長,
目光中滿是憂慮。
這家夥話裡有話,到底是要乾什麼?
林邪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成一團。
他沉默了片刻,
似乎是在整理思緒。
隨後,抬頭直視著王大柱的臉龐,緩緩開口
“聽你這麼一說,你心中應該早有了定論,對於那下毒之人的真實身份,你應該有所了解了吧!”
“左虛子!”
王大柱沉聲吐出這三個字,臉色凝重,
“那是個極其棘手的角色,背離了道門正道,淪為了江湖中的孽障!”
“他憑借高深莫測的蠱術與醫術,釀造了無數的災禍與混亂!”
“我也是追蹤了無數個日夜,跨越千山萬水,才得以發現他的蹤跡。”
“這麼說,你與這個左虛子之間有著解不開的血海深仇?”林邪問道。
聲音裡帶著一絲探究。
王大柱輕輕搖頭,
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似乎在自嘲。
“並非如此,我與他之間並無私怨,但”
他的語氣堅定起來,
“守護世間安寧,這是我們每一個武林中人,不可推卸的責任!”
“左虛子之流,人人得而誅之,他企圖煉製真正的‘藥人’,若讓他得逞,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儘管王大柱年歲不大,
但其胸懷的正義感與使命感,卻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這番話語,字字擲地有聲。
至於“藥人”,林邪對此並不陌生。
這二字在武林中是一個禁忌。
是指那些,介於死屍與僵屍之間的行屍走肉。
它們雖與通過特殊技藝,炮製的“藥人丹”有著相似之處,
但,實質上卻大相徑庭。
前者,是純粹的屍體,借由邪惡法術重新賦予行動能力。
後者,則是活生生的人被藥物改造,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
在某些武俠傳說中,
那些號稱“百毒不侵”的奇人異士,
往往便是這種經過特殊草藥改造後的“藥人”。
他們的身體因接受了這些奇藥的滋養,
獲得了對世間萬毒的天然抵抗力。
藥人則是將草藥的靈韻,與逝者的軀殼相結合,
賦予屍體不可思議的重生。
這些被草藥激活的存在,
雖能邁步行走於塵世,
卻僅僅是在玄奧道術操縱下的傀儡。
其生命之火早已熄滅,
動作間透露出一種不屬於活人的僵硬與遲緩。
普通藥人,譬如昔日非子精心炮製的產物。
雖能暫獲行動之力,
但卻如同曇花一現,藥效散去,終歸沉寂。
相比之下,
真正的藥人,則是另一番恐怖景象。
它們不僅永久地擺脫了死亡的枷鎖,
更因毫無知覺,而成為了難以製服的敵人。
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具屍體,
受傷了不會痛更不用怕死。
但人是不一樣的,受傷了會疼,會死,
也會因為疼痛失去戰鬥力。
若是二者對上,活著的人天然落在了下風。
“聽你這麼一說,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林邪眉頭微蹙,
話語中透露出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