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聲音望去,隻看塗雲雲紮著雙馬尾蹦蹦跳跳的跑來。
一上來,抱住他的大腿,眼神充滿了崇拜:“我就知道大鍋一定會來魔窟的。”
林無涯掃了一眼周圍,已經站著百來人。
這些都是魔道天賦異稟的天驕。
被送來魔窟進行培養,挑起魔道大興的責任。
方微、徐青山、白雄、許金剛,伍誌平也在其中,紛紛朝著林無涯打招呼。
“完了,完了,那個魔星也來了。”
與方微等人欣喜的表情不同,伍誌平汗如雨下。
“青山、白雄,你的臉怎麼回事?”
林無涯看向鼻青臉腫的徐青山和白雄問道。
徐青山與白雄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唉~!”方微歎息一聲:“我們剛進來,就被魔道弟子欺壓了。”
“這些魔道弟子仗著修為高,來打壓我們。”徐青山臉色鐵青,憤恨道。
林無涯心中了然,正所謂,彆人的痛苦就是我們的快樂。
這才符合魔道作風,不然和和氣氣,魔道藥丸。
他拍了拍二人肩膀,心底勾勒出微笑:“誰不知道你們是我兄弟。”
“誰打的你們,我幫你們報仇!”
徐青山與白雄心底一暖,但又擔憂了起來:“林師兄算了吧,他們是神藏境弟子,我們隻是築基期不是對手,等我們進入神藏境,報仇也不晚。”
“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林無涯恨鐵不成鋼:“什麼叫進入神藏境在報仇。”
“打不過他們,他們家的老小,你總能打過吧?”
“他們家沒有老小,你就不能給他下毒,偷襲,斷他命根子?”
徐青山等人瞪大了雙眼,雙眼泛起光亮,仿佛打開了他們新的思路。
“呦,這不是那幾個築基的廢物嗎?”
陰惻惻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徐青山與白雄渾身一顫,臉色一沉。
林無涯望去,隻見不遠處三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林師兄,他是天魔宗的吳宇,後麵兩人是他的狗腿子!”
徐青山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雙眼緊盯著不遠處一臉挑釁的吳宇及其兩名隨從,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對煉魔宗及其弟子的行徑極為不滿。
吳宇見到林無涯,冷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廢物隻能找廢物。”
林無涯眉宇一挑,心裡一笑,不枉費他把修為壓製到築基境,找死的人主動送上門了。
人皇幡大家庭,終於要迎來第一位家人了。
“吳哥,那小妞好俊,不是極樂魔宗的弟子。”
吳宇仔細一瞧,雙眼放光,魔宗之內大多是男修,女性少的可憐。
好不容易碰到,還特麼是極樂魔宗的。
方微蹙眉,一臉敵意,悄悄戒備起來。
周圍人被這裡的響動吸引了目光。
“吳宇那小子又欺負人了。”
“彆說,那女的確實長的帶勁!”
“這幾人聽說是剛入門的,運氣不好,遇到吳宇這個虐待狂!”
周圍之人相互交談,眼中絲毫沒有同情,反而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仿佛想儘快能夠看戲。
“大師兄,彆打坐了,吳宇出大事了!”一位天魔宗弟子,小跑來到閉目調息的伍誌平身邊道。
伍誌平深吸一口氣,始終沒有睜開雙眼。
“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他想起林無涯在幻境中的表現,那種麵對危機麵不改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神態,令他無比向往。
大丈夫,當如是也。
“不好啦,吳宇惹上林無涯了!”
“什麼!”伍誌平猛然睜開雙眼,身軀一顫,差點坐立不穩。
“吳宇那狗東西在哪?”
伍誌平著急萬分,吳宇死了也就死了,要是被林無涯盯上天魔宗,後果不堪設想。
再加上,他是天魔宗大師兄,在魔窟內,第一個打擊報複的就是他。
“嘖嘖嘖!”
正當伍誌平起身準備找吳宇的時候,戲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伍誌平,你真是越過越回去了,不就是欺負一位新入門弟子嗎,有必要如此慌張。”
一位長相陰冷的男子,從黑暗之中走出。
伍誌平眼皮一跳:“邪雲,天魔宗的事,還輪不到你幽冥宗管!”
“哼!”
他悶哼一聲,化作流光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邪雲冷冷一笑:“巧了,天魔宗管不了得事我管,做不了事我做,殺不了得人我殺!”
隨即,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