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澄聽沈星說了很久,她沒有不耐煩,沒有表現疲憊。
她知道沈星需要訴說,這是獨屬於他平靜的發泄。
夜深了,沈星的聲音漸漸的小了。
“姐,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有嗎?我聽的正起勁兒呢。”
薑澄瞳孔澄澈,沈星撓頭一笑。
薑澄起身,扶起沈星道“去睡覺吧。”
“嗯。”
沒有多言,沈星回屋休息,望著房頂想著,明天要給大哥寫封信。
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換來張手表票。
回了房間的薑澄看了空間裡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乾脆放空自己一次,勞逸結合。
第二天早四點,薑澄起床穿衣。
這一次,她背著書包直接走出了四合院。
按照徐老給的地址,薑澄一路跑著過去,算是鍛煉身體了。
徐老住的地方是一處小院子,不大,但勝在素淨。
敲門後,是昨天的中年男子開的門。
“進來吧。”
男子拉開門,站在一旁。
“謝謝叔叔!”
薑澄懂事道謝,燦爛一笑,弄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薑澄來了?沒吃飯呢吧,一起吃點。”
“徐老您好,我吃過了。”
徐老沒有勉強,兩人在堂屋的四方桌旁,一人坐在一邊,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四點四十上到七點四十,薑澄準備離開。
“等會兒,薑澄你一直都這麼和呂大刀——就是呂老師學習的?”
“徐老師,是不是我學的太慢了?今天三個小時的課程,我才學了兩本書,慚愧慚愧!”
薑澄嘴上說著慚愧,臉上可一點慚愧的表情都沒有。
徐老有千言萬語在嘴邊,可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最後隻抬了一根手指,指著門。
“明白,您不用送我。”
薑澄走了。
徐老誰要送你了!!
薑澄走後,徐老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
“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中年男子端著早飯出來,搭了個話。
“碰”的一下,徐老手拍在桌麵上,蹭的一下站起來。
“怪不得呂大刀一個勁兒的催人!”
“不行,我得去打個電話!”
徐老小跑著跑了。
中年男子趕緊跟上,兩人一路跑到能打電話的地方,給呂老師口中的師兄打去了電話。
“你那手續快點!”
“就幾本書你都弄不明白,我看你還是回家賣紅薯吧!”
“切?你嚇唬誰呢,我告訴你我徒弟絕頂天才!”
徐老一通輸出後,掛斷了電話,本是通紅的臉一瞬間掛上笑容。
“嘿嘿,妥了,也就是這幾天吧。”
徐老背著手,哼著小曲,心裡美滋滋的往回走。
“徐老,薑澄什麼時候成你的徒弟了?”
中年男子一句話,打斷了徐老的美滋滋。
他一個眼神橫過去,冷哼一聲。
“你懂什麼!薑澄可沒拒絕我。”
“可人家也沒答應啊!”
徐老被說的一哽,不服氣的道“那是我還沒問!”
嘴硬的徐老,氣呼呼的向前走了兩步後,又轉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