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姐罵完鬨事的女孩後,最後看向新郎柱子。
“啪!”
不偏不倚的又是一巴掌。
“你,不配當個男人!”
連姐罵完新郎官後,看著所有的父老鄉親道“鄉親們,我外甥女就是黃花大閨女!”
“生孩子的地方長了東西,不是她不乾淨,隻是衛生沒有做好而已。”
“這就和我們身上哪裡長個包一樣,難道我能說你們都不乾淨嗎?”
“我也不說那麼多,咱們直接喊村醫過來,讓他說!”
連姐喊完後偷偷看向薑澄,見薑澄點頭,她的心穩了穩。
很快,有人跑著去喊村醫了。
沒一會,村衛生所的醫生和小護士都過來了。
經過大家解釋,村醫皺著眉,不耐煩的訓斥道“胡鬨!”
“村裡都宣傳多少次衛生問題了,每次你們都不來,都不聽。”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因為女人那裡有病,就說人家不乾淨!“
“這是正常現象,正常治療就行。”
村醫一頓解釋,陪著來的小護士一聽,內心虛了又虛。
這裡麵好像有她的錯兒。
眼下,人命都要鬨出來了,小護士也沒敢隱瞞。
“翠花—”
小護士喊了一聲鬨事的姑娘翠花。
“翠花,我隻是說桂蘭那裡生病了,沒說她不乾淨。”
“我們都是女人,那裡都會生病的。”
“這也不是啥大病,就是沒注意衛生,交叉使用洗腳盆和洗臉盆,不小心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小護士說完,又看向新娘。
“對不起桂蘭,我不該把你的病和彆人說,對不起!”
小護士彎腰道歉,新娘的親媽氣的都要炸肺了。
可眼下還是婚事最重要,這件事等辦完再算。
“桂蘭,好了,你沒事,說清楚就好了。”
新娘親媽勸完她閨女後,又看向新郎。
“柱子,這婚你還想不想結?”
新郎柱子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先看了淚眼摩挲的翠花一眼。
翠花見狀,聲音纏纏繞繞的喊了一聲“柱子哥——”
這個黏糊勁兒,讓新娘母親的暴脾氣忍不住了。
“張大柱,你給老娘滾!”
“這婚我們不結了!”
“我閨女就是老在家裡一輩子,我都願意養著她!”
本來猶豫的新郎一個激靈,立即開口“媽—我想娶桂蘭!”
可惜,不管新郎怎麼說,新娘的親媽都不答應,連姐在一旁表示支持。
至於新娘自己,一雙眼睛裡仿佛有流不儘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哭。
新娘的父親也站了出來,直接招呼家裡的親戚把新郎攆走了。
不僅攆走,他們還出了好幾十個人,跟著新郎回去,準備解釋解釋。
至於那個鬨事的翠花,則是被家裡人打了好幾個巴掌,最後扯著回去。
一場鬨劇,就這樣結束了。
婚事,黃了。
院子裡聚集的人群也漸漸的散開,薑澄跟在連姐身後進了屋。
新娘依舊是除了哭就是哭。
連姐的大姐,也是新娘的親媽,恨鐵不成鋼的罵著新娘。
“哭哭哭—你除了哭能不能乾點彆的!”
“那張大柱我看錯他了,他就不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他都能猶猶豫豫,你還能指望以後發生點啥事他能站在你這邊!”
“媽跟你說,嫁過去可不比家裡,婆婆,妯娌之間那都是事兒,要是沒有個心疼你的男人,這日子可難過了!”
新娘媽苦口婆心,話雖然不好聽,但說的都是真理。
可惜新娘子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不能自拔。
連姐在一旁看著,被氣的都要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