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提起玉石展櫃,塞繆爾漫不經心的側頭,視線掃過華英時,突然定住。
“華英…這位漂亮的女士,你還未向我介紹?”
塞繆爾無視華英的存在,赤裸裸帶著打量的目光落在薑澄身上。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好像在看一件商品。
華英下意識想擋住薑澄,又想起薑澄說的話她自己能處理。
在薑澄提出要跟著華英的時候,華英已經告知她塞繆爾有些……好色。
薑澄聽後,並不覺得意外。
一個有錢有地位的老外,在一個處處恭維他的地方,很多心裡的劣根都會放大。
不過沒關係,她偏偏喜歡教這樣的人做人。
就像此時,薑澄在聽見塞繆爾德話後,大方的看著塞繆爾道“我叫薑澄,剛剛華英介紹過我,大概是塞繆爾先生長得太高,沒有看見我。”
換句話說,你眼睛長在頭頂上了。
塞繆爾完全不在意薑澄的揶揄,在他的觀念裡,漂亮的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勳章。
是展示他男人魅力的工具,一個令他感興趣的工具,他是可以寵著讓著一點的。
“你好,薑澄小姐,我沒想到我會在華夏見到這麼漂亮的人。”
塞繆爾“紳士”的伸出手,薑澄輕輕一瞥,高傲又自信的道“我的美麗不需要你的誇讚。”
傲嬌如貓的薑澄,踩著生人勿近的步伐與塞繆爾擦肩而過。
塞繆爾眼裡誌在必得的目光更勝,那是男人被激起好勝心和興趣的神態。
他興致滿滿的轉身,追上薑澄。
“薑澄小姐也要去玉石展台嗎?”
“當然,我是來幫助華英的翻譯。”
流暢的f語被薑澄說出來,塞繆爾立刻恭維的說“薑小姐的f語是我聽過最標準的一個。”
“謝謝,你說的也不錯。”
薑澄的回答,讓塞繆爾哈哈大笑。
“沒想到薑小姐這麼幽默。”
薑澄目不斜視,也未回答,與塞繆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朝著玉石展台走過去。
華英與塞繆爾的隨行人員跟在兩人身後。
同一時間的玉石展台也很忙碌加忐忑。
玉石廠長盯著新布置的展櫃忐忑不安,正嘮嘮叨叨的自言自語。
“真行嗎?”
“這些東西有人要?”
“我這心怦怦跳,能行嗎?”
“我怎麼就答應了呢!”
玉石廠長碎碎念,一旁的工作人員也不敢說什麼,不過雕刻的大師傅就毫無顧忌了。
“你可彆叨叨了!”
“你忘小薑說什麼了,要穩住,要有高人範兒!”
“再說,我覺得小薑說的挺對,這些東西咋不好了?這可都是好料子。”
玉石廠長看向雕刻的大師傅,愁眉苦臉的問“人家就來了不到一個小時,你咋就這麼信任她呢?”
雕刻師傅一臉高人範兒的道“剛認識咋了,人家都說朝聞道,夕可死呢,我們這叫知己,你懂不?”
“就伯牙子期那樣的…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還得是小薑,能看懂我雕刻的意義!”
雕刻師傅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讓玉石廠長無語凝噎。
“廠長,人來了!”
旁邊的小哥及時提醒,玉石廠長迅速從愁眉苦臉變成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