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夕陽映照在海麵上,真是一幅絕美的風景畫。
甄誠吃完了烤海鳥,望著美麗的海麵,突然感覺氣氛到了。
他回屋拿出了之前練習了許久的口琴,一下子坐到了部落女人的身邊。
女人吃著海鳥,突然看到甄誠手裡奇怪的東西,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甄誠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把口琴放到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這是甄誠自己編出來的“曲子”,之所以這個“曲子”要加上引號,是因為有一半是即興的,另一半乾脆就是在瞎吹。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這樣吹出來的曲子竟然意外聽起來還不錯,有種爵士樂的風格。
不過口琴那憂鬱又婉轉的音色實在是太抓耳了,配合上其實也還不錯的旋律悠悠然回蕩在周圍,部落女人瞬間就沉浸在了這種音色之中。
爵士樂本就是一種更傾向於抒發情緒的音樂風格,再有此刻夕陽美景的加持,氛圍感竟然是如此的強烈。
甄誠閉著眼,一直吹到腮幫子有點累了,才停下來。
他站起身,向著部落女人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演奏結束了。
可是部落女人眼神有些失神,呆呆地看著夕陽在海麵上的倒影,仿佛依然沉醉其中了。
她坐在海邊雙手抱著膝蓋,夕陽映照著她青春的麵孔,海風吹拂著她額角的碎發,格外動人。
有那麼一瞬,甄誠居然有了點心動的感覺。
部落女人很快回過神來,她注意到了甄誠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害羞起來。
她猛地站起身,說了一通聽不太懂的話,然後接了一個雙手合十向天祈禱的動作,這已經是甄誠今天看到的第五遍了。
她抱了抱夏崽,然後又轉向了甄誠。
她指了指地上的靠海鳥,又指了指甄誠手裡的口琴,然後作了一個抱拳的動作。
這一下把甄誠搞懵了,抱拳這種動作是這麼用的嗎?雖然看起來就是中國古代的那種抱拳風格,與此刻的情境卻總覺得有些違和。
明明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女形象,怎麼做了抱拳的動作之後感覺像是梁山好漢呢?
甄誠想著,對方的這個動作做出來,如果不是見麵打招呼的話,大概來說就是要告彆的意思了。
好客的人怎麼能叫客人空手回去呢?怎麼不都得帶點啥的。
甄誠趕緊叫住了她,轉身從房間裡又拿出了一些烤魚片和炸螃蟹,遞到了她的手裡。
部落女人看到這些,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她接過了這些食物,然後再次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
甄誠撓了撓頭,猜到這個手勢在她那裡也許不是告彆,是感謝的意思?
這樣想也正常,畢竟文化之間還是有差異的,動作的含義有差彆也挺正常。
森林裡麵此刻已經相當黑了,還有灌木叢等等因素,導致森林之中返回洞穴的路相當難走。
甄誠拿出手電筒,一直把女人送到了之前的洞穴門口,相當地紳士。
夏崽也一路跟著,在門口叫了幾聲。
女人其實也十分不舍,她回頭再次抱了抱夏崽,然後回到了洞穴之中。
這就讓甄誠都有些好奇為什麼夏崽和女人的關係總感覺比和自己還親密。
不過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了保險,甄誠把洞穴的門給關上了,還用土封了一遍。
回到基地,甄誠有些心事,一直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他一閉上眼,仿佛就看到自己暴露了,然後被部落的人們圍攻。
本來他潛入水下,隻是好奇想看一看裡麵有什麼,結果沒想到裡麵還有人在。
雖然現在似乎跟裡麵的那個女人打好了關係,但是自己在這座島嶼上的秘密終歸是被人知曉了。
如果這個女人回去跟部落裡麵的人一說,哪怕隻是無意地說起,然後部落派大軍前來,自己豈不是要完蛋?
更何況甄誠自己當初在洞穴裡差點失手把女人殺了,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情緒相當穩定,但是萬一她記仇,回頭帶著人來,也不是不可能。
洞穴裡麵沒什麼糧食,所以肯定不可能有人常駐在裡麵的,因此她一定是跟著那些原始部落的人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