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居然有免罪的測試,甄誠眼睛都發亮。
他趕忙追問“你們知道測試內容是什麼嗎?”
“我見過部落的一些囚犯會在部落的要求下,把手浸入一盆紫色的聖水裡。如果水變紅了就說明有重罪;水的顏色不變就說明有輕罪;水的顏色變藍則會被判定無罪;如果水的顏色變成無色透明的,那反而會被認為是有功之人。”大衛解釋道。
紫色的水?會變成紅藍兩種顏色?甄誠腦袋裡麵很快想到了化學裡常見的指示劑。
石蕊試劑就是紫色的,遇到酸性物質會變紅,遇到堿性物質會變藍。
至於變成無色,可能需要漂白作用或者能和石蕊反應的物質,他能想到的有氯氣和次氯酸,但是這些物質的化學活性都相當活潑,很難在自然界中直接存在。
難道部落裡麵的神是個化學家嗎?甄誠在心裡想著。
不過如果聖水真的是酸堿指示劑,而且隻要能讓它變成藍色就可以判定無罪,這個可操作性就大了。
正思考間,突然有人靠近了這裡,幾個俘虜立刻很有默契地停止了交談。
甄誠抬頭,很驚訝地發現居然是之前在島上那個地下洞穴裡相遇的部落女子。
和之前不同,她現在也戴著羽飾,裝扮的規格也比部落裡的其他人高得多。
雖然甄誠之前已經有了預判,但是在這種情境下重逢,多少有點尷尬。
他趕緊側過身子,躲著女人的視線。
部落女人是來帶那幾人去測試聖水的,在身後的戰士們把幾個俘虜押走之後,她偶然猛然注意到這邊籠子裡麵居然還有一個人。
籠子裡的人穿著和部落裡不同的布製的衣服,她之前見過。
另外這個囚犯還一直側著身子,讓她有點好奇。
帶著疑惑,她走近了籠子,甄誠感覺好像被注視著,身上簡直如芒在背。
於是,他偷偷瞟了一眼,結果就這樣子一下四目相對了。
看到是甄誠,部落女子一下子驚叫了出來,語氣裡竟然還帶著驚喜。
沒辦法,已經被認出來了,甄誠隻好尷尬地打著招呼。
部落女人直接拿出鑰匙,把甄誠拉了出來,仿佛是老朋友一般。
周圍的戰士們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驚呆了,畢竟甄誠可是首領親自下令關押的囚犯,怎麼可能就這麼被隨意領出來。
其他幾名俘虜也傻眼了,剛剛明明還是一起的階下囚,而且還是同樣一艘船上遇難的船友,怎麼他居然在部落裡還有關係?
幾名戰士上前試圖阻攔,卻直接被女人嗬斥了。
甄誠也聽不太懂,隻能跟在後麵賠著笑臉。
可是前路很快就被攔住了,是那個手裡拿著老鷹權杖的男人。
他用力地拿著權杖敲打著地麵,大聲嗬斥著女人和甄誠。
女人有些不服氣,和他爭執了起來,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
她賭氣地跺了跺腳,然後一溜煙地跑走了,於是甄誠又被押著回到了籠子裡。
經曆了這麼一出,甄誠的感覺就像是真是坐了一次過山車一般。
他仔細想了想,最大的障礙是他不懂部落的語言,如果能懂部落的語言的話,能給自己辯護,處境也許會好一點。
好像另外幾個俘虜們都會一點,甄誠隻能寄希望於幾名獄友能平安歸來,給自己稍微打點語言基礎。
一直等到臨近晚上,獄友們才被押送回來。
早上出去的五個人,隻回來了大衛、尼莫和布朗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顯然是受過刑了。
“嘿!老兄,發生什麼事情了?”甄誠等到周圍看押的人走了之後,小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