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努醫生拿出的藥草都是乾乾的,存放在一個小木盒裡麵,木盒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每一代巫醫都會用這種方式代代相傳下來一些關鍵的藥方,因為沒有文字和記錄文字信息的載體,他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傳授經驗。
紮努醫生的家族身為巫醫世家,代代相傳下來的藥方很多,像是這樣的木盒藥方已經有了滿滿一房間了。
“木筒裡的藥液殘渣,和這些藥草混合起來很像,絕對就是這個了。配合上之前的那些藥草,可以一下子提升很多倍的毒性,我爺爺那一輩有不少巫醫就是嘗試這種搭配的時候,不幸去世的。”紮努醫生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麼毒嗎?我印象裡好像島上都沒什麼毒藥。”娜拉公主想了想說道。
“當然,這些藥草大多數都是外島上生長,隻有通過集市才能買到很少的一些。我們部落這邊能生長種植的,就隻有昨天那幾種藥草和這裡麵少數的藥草了。”紮努醫生說道。
“這麼說,真的是有外島的勢力介入進來了?”甄誠的表情嚴肅起來,他開始了思考。
如果真的有外部勢力的介入,那就說明部落內部已經被滲透了。
按道理說,神使是大祭司身邊的人,應該是絕對可以信任的,怎麼會做出這些事情呢?
所以島上應該還有其它被滲透的人,而且大概率級彆要比神使還要高,否則不至於要犧牲一名神使級彆的內應,她明明還可以有更大的用處。
這麼一想,部落內部的情況,瞬間就變得嚴峻起來了。
“看來,我們還是需要去看看能從那個人嘴裡審問出什麼。”娜拉公主看著甄誠說道。
“確實,希望她能供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甄誠點了點頭。
兩個人告彆了紮努醫生,開始向著島嶼上審訊囚犯的地方走去。
首領已經知道了事件的始末,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出麵,隻是把審訊的工作交給了安哈總管,由他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
安哈總管已經審問了很久了,無論問涉事的神使什麼問題,她都是一言不發,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一般。
幾個回合下來,安哈總管急得有些汗流浹背,但是卻又毫無辦法。
看到娜拉公主和甄誠過來,他像是找到了兩個傾訴對象一般,把他們拉到一旁便大倒苦水,看得出來安哈總管是真的很折磨。
娜拉公主在一旁應和著,表達著對他的安慰,甄誠則是一言不發,低頭陷入了思考。
安哈總管看到甄誠這一副樣子,頓時有了那種審訊的感覺。
不管是審訊的時候還是現在,他都是說了許多話,審訊的時候是犯人沒有搭理他,現在是甄誠沒有搭理他。
在安哈總管的印象裡,甄誠的點子還是很多的。
現在麵對自己如此巨大的苦惱,甄誠的一言不發,無異於冷暴力。
他有些憤恨地看向甄誠,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情緒了。
突然甄誠把兩個人拉到了更僻靜的一個地方,提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問不出她什麼,我有個想法,就是把她放掉,然後跟著她,去找她的上線,怎麼樣?”甄誠小聲地提議道。
“啊?那萬一她跑掉了怎麼辦?”娜拉公主有些擔心地問道。
“就怕她不跑啊,我們就是要讓她跑,讓她自己主動暴露一切。”甄誠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