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陣?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浪奇怪問道。
南宮無望苦著臉道“老弟你現在尚未入一變之境,自然是感應不到的,你看這個。”
說著南宮無望便將羅盤遞了過來。
張浪接過來一瞧。
“好麼,這都成電風扇了。”
“什麼風扇?”
“沒事沒事,我是說著羅盤的指針轉得飛快。”
南宮無望臉上的褶皺都擠到了一起“可不是麼!我之前到第六殿的時候,都會帶著羅盤來,這羅盤還是二小姐親自給我的,結果,這才幾次啊,六小姐的迷陣強到連這羅盤都就失靈了。”
張浪看了看四周,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異樣,樹還是樹,路還是路,路邊的野花還是臥槽?
他快步到了路邊一叢野花邊上,伸手去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徑直穿過了野花。
張浪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怪不得剛才清風吹過,花瓣連動都沒有動過,竟然是幻象!
就在他收手再次從虛無的花朵上穿過時,氣海處傳來了一陣悸動。
唉唉唉,小祖宗,你這進了踏浪峰,怎麼動不動就紅溫?
那邊南宮無望無奈道“老弟,看來今天我們是到不了第六殿了,到時候能不能出去,就看六小姐的心情怎麼樣了。若她心情好的話,關我們一個晚上也就差不多了。”
“那她心情不好呢?”
“這少則天,多則半個月。”南宮無望的話語之中多少有點絕望。
“老弟你是不知道,我最長的一次,被六小姐生生困在陣中半年時間!”
南宮無望想起那次痛不欲生的經曆,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
他自廢了劍道後,沒有辦法辟穀,於是半年之後被人從陣中扶出來的時候,他身邊十丈範圍,可謂寸草不生。
是真·寸草不生!
但凡能吃的,哪怕是有點輕微毒性的花草樹木,蚯蚓百足之類的全部被他塞進了肚中。
還好那會恰逢雨季,三天兩頭下雨,他才不至於因為沒有水源而渴死在陣中。
饒是如此,他從陣中出來的時候,已經骨瘦如柴,身上沒有幾兩肉了。
他在自己的茅舍又躺了一年時間才緩過來。
南宮無望當然不敢將那次的經曆說出來,這要是讓張浪老弟知道了,恐怕連自戕當場的心都有。
他歎了口氣,原地盤膝坐下,既然出不去了,那就不浪費力氣了。
這時,張浪卻突然開口問道“老哥,你來第七殿通傳的時候,那兩位有沒有給你定複命的時間?”
“嗯?”南宮無望被張浪一提醒,耷拉的眼皮子立刻收緊“對啊!”
“七小姐隻說儘快,六小姐可是說,要是兩個時辰沒有到第六殿,她就親自來第七殿找你。”
“老弟,要不咱們就在這等著吧,到時候六小姐找不到你,自然就知道我們身在何處了。”
張浪嗬嗬乾笑了兩聲“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兩個時辰沒有到第六殿的話,咱們就不用出去了?”
南宮無望先是一怔,隨後倒吸了口冷氣道“六小姐雖然性子古怪了些,總不至於這麼”
“哎老哥,你還說說第六殿中發生了什麼事吧。”
張浪總是覺得任壽欣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
她既然說了要帶她六師姐過來,肯定是說到做到的,就算做不到,她自己應該也會親自回一趟第七殿,總不至於讓南宮無望跑著一趟。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任壽欣和那位六小姐發生了不愉快了。
張浪迫切地想知道第六殿中的狀況。
可南宮無望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
“老哥,都這個時候,你還想隱瞞麼?”張浪皺臉道。
南宮無望兩手一攤“這次不是老哥不想說,而是我根本沒有進第六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