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夫閣。
常師賢剛回來,就看到李隨封正在來回地踱步。
“小李子,你不在宗內安排教諭大典的事,來我這裡做什麼?”
李隨封聽到常師賢的聲音,立時停下了腳步,隨後神色慌張地到了常師賢身前,拉著他手道
“老祖宗,出事了!出大事了!”
常師賢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皺眉嗬斥道“堂堂一個宗主,這麼慌裡慌張的,像什麼樣子?”
“老祖宗,在您麵前,我還端個什麼宗主的架子喲。”
李隨封哭喪著臉,說著就將一紙公文遞了過去,“南疆都督府上剛來的,您看看。”
常師賢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其中的內容,“嘖”了聲道“這事怎麼鬨到中京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李隨封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之前常師賢來找他,和他說了教諭大典的事,然後又讓清河郡主作為特使去南疆各宗門通知,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沒有問題。
然而,李隨封怎麼都沒想到,問題出現在了清河郡主身上!
她離開乘風宗才十天時間,整個南疆宗門算是鬨翻了天。
直接被破去封山大陣的有之,看山門的弟子被毆打的有之,更有甚者,連宗主都險些被一劍戳穿了喉嚨!
而且郡主出現的時間成謎,一天十二個時辰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宗門前!
那些被鬨過的宗門人仰馬翻,沒被鬨過的即將被鬨的宗門人人自危,日夜防範,生怕郡主突然降臨。
他們又拿清河郡主沒辦法,隻好悄悄勾連了起來,去到刺史府門口喊冤。
本州由於是南疆治所,這便驚動了南疆都督府。
南疆都督剛開始還不願插手此事,可架不住南疆宗門聯合成了一片,整天在刺史府門前哭訴,若是不上報的話,恐怕禦史台都要奏上他一本。
結果南疆都督沈西石隻能將寫了奏本送去了中京。
誰知第二天,中京便將奏本完完整整地給送了回來。
陛下在奏本上沒有任何批示,這就讓沈西石犯難了。
於是今日一大早就將派人到了乘風宗,說是要請人去南疆都督府喝茶。
“事就是這個事。”
李隨封一口氣講完後,就跟個鬥敗的公雞似的癱坐在地上。
常師賢將公文合上“既然請你去的話,那你就去麼,你來找老夫做什麼?”
李隨封???
聽聽,人言否?
這活明明是您老人家安排的,現在出了問題,還要我去頂?
“老祖宗,那可是南疆都督!沈西石按輩分算可是當今皇叔!我一個乘風宗四代弟子,怎麼能替峰上去赴約呢?我沒這個資格啊。”
“你是宗主。”
“宗主老祖宗,你也知道,我這個宗主也就在咱們宗內能說上話,出了乘風宗,哪裡都不好使。”
“可,你是宗主。”
“這,這公文上也沒說一定要讓宗主去啊!”
“你是宗主,你不去誰去?”常師賢兩手一攤。
李隨封
我說當年我不要當這個宗主吧,你偏讓我當!
我是看出來了,你讓我當這個宗主,就是為了讓出來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