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聖,公!”
沈四石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肥肉連著抖了三抖。
要不是顧及張浪是他的侄孫兒輩,公孫武峰現在還算是如日中天,他鐵定一屁股坐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臉上!
確實,清河郡主除了聖皇陛下以外,也隻有儒聖公的話她能聽一聽了。
可是儒聖公是什麼人?
超然於朝堂之外,本朝唯一一個沒有爵位,卻尊為太傅超一品的存在!
他沈四石就算是江南都督,卻連儒聖公府上的大門都沒資格進去。
“侄孫兒,你這怕是在說笑吧?”
相比起之前的語氣,沈四石的語氣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不善了。
他和張浪打過交道。
三年前,張浪第一次來他府上開個推薦函的時候,就已經讓他見識到了這個侄孫的不同凡響之處。
三年過去了,他可不會相信這小子不進反退。
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在那裡裝傻充愣,沈四石當然要生氣了。
張浪卻搖頭道“當著叔爺爺您的麵,我怎麼可能說笑。”
他手插入了腰帶之中——實際上放在了氣海上——心中對氣海中的布哥兒吼道“說了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吃,你他麼的都盯著看一天一夜了,還在那看!”
氣海之中,布哥兒前方飄蕩著一塊外圓內方的暗金圓牌!
暗金圓牌的造型和藍星上的古銅錢有九成九的相似!
要不是聖朝用的是劍幣,張浪絕對會把它當成銅錢用的!
這暗金圓牌正是張浪從孔方給他的香囊中取出來的。
張浪剛接過香囊的時候,並沒有在意。
而當他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香囊竟然出現在了布哥兒前方。
能讓布哥兒不問而拿的肯定是好東西!
前來威南古城那一日路上,張浪幾乎沒有下過車,就是盯著布哥兒消融那個香囊!
張浪原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絲綢製作的香囊,可實際上,布哥兒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將香囊徹底消融了!
甚至布哥兒在消融結束後還打了個“飽嗝”!
也因為打飽嗝的當口,張浪才沒讓他將這塊暗金圓牌給吞了。
見到暗金圓牌的瞬間,張浪就知道了當晚和他把酒言歡,還要拜他為師,最後還和他兄弟相稱的竟然是當朝太傅儒聖公!
而這暗金圓牌他也見過一次。
十年前公孫武峰去請儒聖公的時候,曾經在書房中對著同樣的一塊暗金圓牌猶豫了一整晚。
這暗金圓牌正是儒聖公的獨家信物,也是他的身份象征——明幽令!
天圓曰明,地方曰幽,便是明幽二字的出處。
有了明幽令,便能找儒聖公完成一個不違背天理人倫之事。
所以當張浪看到明幽令後,就給布哥兒下了死命令,甚至用性命要挾,不準這個王八蛋玩意將它給吞了!
在向布哥兒允諾了大量的好處後,明幽令才得以保存在了布哥兒的前方。
反正一手交餅,一手交令,張浪什麼時候實現了他畫的大餅,這令牌才算真正回到張浪手中。
張浪見到明幽令前,也大概知道了中京那位的聖皇陛下的意思。
他來南疆前,曾經和公孫武峰有過一次促膝長談。
父子兩人對公孫侯府接下來的去向交換過想法。
張浪知道以自己不能玄修的現狀是沒有辦法真正維持住公孫侯府的現狀,所以兩人商定,在恰當的時機,用公孫武峰手中的兩大營軍權和聖皇陛下換取公孫侯府幾代人的平安富貴。
而這次,顯然就是一個開始交換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