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踮起腳看著武赴死在一式三份的生死狀上簽字,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在名字上按個手印哈。”
直到武赴死按上了手指印,張浪才沒有再壓住不住上翹的嘴角。
搞定了!
現在就是告到中京去,也沒有什麼事了。
他簽上名字,按上手指印,將其中一份交給了武赴死“武將軍,生死狀保管好,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這個可就是打官司的憑證了。”
武赴死懶得多看生死狀一眼,冷笑道“不用世子多操心,要出事也是世子你出事,這生死狀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張浪硬將生死狀塞入了武赴死的手中“按規矩辦事麼好,如今生死狀已簽,還請武將軍上擂台吧。”
乘風宗中擂台不少,是供宗內弟子切磋用的,歸元峰上就有一座。
而這個擂台,是平日裡宗門大比的時候用的,規格很高,就算是七變以下沒辦法傷到擂台分毫。
張浪和武赴死的“生死之比”當然就選在了這個擂台上。
不過平日裡這個擂台一旦啟用,都是人山人海,宗內五千多號人一個不少都會聚在擂台邊上。
今日擂台啟用,就顯得格外冷清了。
除了李隨封一人,再沒有第四個觀眾。
武赴死輕鬆一縱身就上了擂台,轉眼一看,卻見張浪手腳並用地正往上爬。
擂台比人高,張浪爬到一半的時候,還卡在了那裡。
武赴死見此對張浪就更加不屑了。
這個廢物世子連個擂台都上不了,果然同傳言中所說一樣,連個一變都進不去。
他還“好心”問道“世子,需要我幫忙麼?”
張浪“嘿”一聲撐在了擂台邊緣,滿麵赤紅,用儘全力才將右腿架到了擂台邊緣,隨後一個翻身,總算是上了擂台。
然後喘了幾口粗氣後,對武赴死道“這當然不麻煩將軍了,上個擂台我還是能行的。”
武赴死冷笑“嗬嗬,世子好身手,等下出手的時候,可要多讓一招,讓我能在世子手下多走上幾個回合。”
張浪拍拍手,“恬不知恥”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是乾不出恃強淩弱的破事來的。”
“你”武赴死見張浪到這個時候了還對自己出言嘲諷,平息下去了的怒意再起。
他本來是想著一掌將張浪推出擂台就算了,現在看來,不給這個廢物吃點苦頭,倒是白簽了這張生死狀。
李隨封見張浪這個樣子也是有些擔心,開啟了擂台的法陣後,雙目一直盯著張浪。
他的想法和武赴死一樣,理所當然地以為張浪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剛才他看上去氣勢洶洶的,可也知道自己表叔的鞭子是白挨了。
張浪抓住個事由不過是賣個人情給對方,而這個人情大概率會用在自己入中京的時候。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張浪被武赴死一掌拍飛後的善後了。
可見到武赴死一臉慍怒的樣子,他就怕張浪會在交手中被“失手重傷”。
到時候,有生死狀在前,也沒有辦法追究武赴死。
就是賣這個人情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點。
那邊武赴死已經打定主意。
他保證不會給張浪打出內傷來,但是皮肉之苦肯定要讓他一次性吃個夠。
大不了,自己以後在還這個人情的時候多還點就行了。
想到此,武赴死冷聲問道“世子,可以開始了麼?”
張浪伸展了一下腰肢道“開始吧。”
“嘎嘣!”
武赴死捏著拳頭脆響,往前踏出了一步“那就請世子賜教了!”
話音剛落,他就朝張浪直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