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逗我吧?”
麵具人聲音冰冷,“我很討厭彆人把我當成蠢貨,你身為乘風宗的弟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胡話來,是真當我蠢麼?”
“瞧您說的,這不得分人麼?”
張浪臉上浮現上了熟悉的笑容,熟悉他都知道,這個笑容出現,浪某人就要開始施展“大忽悠之術”了。
“就像在聖朝之中一般,同為聖朝的百姓,其中就有精忠報國的,也有對聖朝不滿的,就等外邦打進來給對方帶路的。”
“給外邦帶路的都該死!”
麵具人突然開口打斷了張浪的話,語氣還格外陰狠,“連祖宗故土都該違棄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唉?沒想到這武向生竟然還是個愛國熱血青年啊?
張浪心中微微驚訝,嘴上依然沒有停下“誰說不是呢?閣下這話我是非常認同的,像這種帶路黨,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抓起來淩遲處死!不過麼我說得就是這個理兒。”
“聖朝尚且不能保證所有百姓一個想法,那我身為乘風宗的弟子,對乘風宗不滿不是很正常的麼?”
“哼,那你與那些帶路”
“帶路黨。”
“對,和帶路黨有什麼區彆?”
“那區彆可大了。”
張浪義正言辭道“身為聖朝人,聖朝律規定了對聖朝要忠誠,但是乘風宗算個屁!它不過是聖朝之中的一塊流膿的疥癬而已,若是閣下知道我在乘風宗內的經曆了什麼,閣下也會同我做一樣的選擇。”
“哦?你在乘風宗經曆什麼?”麵具人雙手抱胸。
於是張浪“痛心疾首”地講述了一個在宗內如何受到其他山頭壓迫,又如何看著長輩一個個死絕,最後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一人,受儘了宗內白眼鄙夷,各種不公平待遇的的【可憐六代弟子】的故事。
講到最後,張浪泫然欲泣,滿腔悲憤,聲音顫抖,情真意切。
這連麵具人都被乾沉默了。
“若是換成閣下您,您還能對乘風宗忠心耿耿嗎?”
張浪聲音都因為一口講太多有些嘶啞,因而聽上去更添幾分悲痛。
“你看,現在乘風宗誰都在山上待著,就我一個被指派去其他地方忙活,我還得大晚上趕回乘風宗,我,我命苦啊!”
“就你?和你一起出去的不是還有兩人麼?”麵具人突然冷聲問道。
張浪眼皮微跳,心中暗道一句果然如此!
這家夥早到了南疆!
有可能在乘風宗山門外蹲守了很多天!
張浪脖子梗起“說到這個我更生氣!這兩個家夥是到乘風宗來要年敬的,我跟他們去了臨江城,結果他們兩個在蒔花館瀟灑,我連口熱湯都沒喝上,直接被趕了回來!”
“到臨江城一來一回多少路啊!我可是餓著肚子來回的!您說說,就算是讓老牛耕地,也該給兩口吃的吧?我是一口都沒吃上,還還在這和您嘮嗑呢。”
這遭遇果然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麵具人乾笑兩聲“嗬嗬,你都不在知道我要去乘風宗做什麼,你就要帶我進乘風宗?”
“我不管你去做什麼,你既然想要混入乘風宗去,總不是去做好事吧?”
張浪低吼道,“隻要能對乘風宗沒有好處的事,我都願意去做!”
麵具人見張浪這樣子,冷笑道“哼,彆以為你這麼說了,我就會放過你。”
“你彆放過我,你千萬彆放過我!”
張浪義正言辭道,“我要是回去了,掃台階挑水,看丹爐生火,喂牛馬收糞樣樣都得乾啊!我回去了就是暗無天日!”
麵具人
有那一麼一瞬間,他竟然有點同情這個六代弟子了。
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
他冷聲道“那好,我現在就去乘風宗,若是我贏了,這把劍歸我,若是你贏了,你帶我入乘風宗。”
張浪擲地有聲道“君子一言,死馬難追!”
“好!”
麵具人沒有聽出張浪的音調不對,轉身揭下了麵具,便將人皮麵具戴到了臉上。
等他再轉過身的時候,張浪就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站在了麵前。
“如何,可有一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