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張浪不緊不慢趕路到了上良寨。
本來他是想繞過上良寨直接回踏浪峰的,誰知道,丁晟和嶽南遷竟然在半路上就擋在了半道上。
張浪見到丁晟說什麼都要讓他去一趟上良寨,開口問道“老丁,是王彥沒給你分木瓜麼?你拉著我去給你做主?”
丁晟
隻好說王彥拿到木瓜之後就送到了上良寨丁府了,現在讓張浪去上良寨,除了給張浪餞行以外,還有東西要給張浪。
張浪拗不過他,隻好答應去趟上良寨。
當他經過嶽南遷邊上的時候,這個原北越的十六王子,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南遷叩見恩人!”
張浪???
這小王子想搞什麼呢?
現在的嶽南遷已經不複當日翩翩少年的模樣。
臉上留了一圈胡子,看上去老了十幾歲,身上也隻是穿著一身麻布衣,跪下的姿勢十分標準。
人家都跪下了,張浪也不能當做沒有看見,轉身笑道“十六王子何必如此,快快起來,我一個沒有普通臣子可當不起王子這一跪。”
嶽南遷卻極其誠懇道“恩人說笑了,南遷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王子了,恩人救我性命,南遷卻到此時才見到恩人,心中愧疚之極。”
張浪皺了皺眉頭,這小王子在這個時候和自己套近乎,看來是有什麼想法麼。
他嗬嗬笑道“救你性命,隨手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然後彎下腰,作勢要去扶起嶽南遷,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小子,有屁快放,彆跟我裝腔作勢的!”
嶽南遷一怔!!?
隨後便直起身子,與張浪對視,神色極其恭敬道“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隻想追隨恩人左右,為恩人牽馬執蹬,端茶送水,甘為牛馬之勞。”
張浪微微挑眉。
好家夥,這小王子歲數不大,想法挺成熟啊。
這顯然是看到北越已經崩潰,自己的身份又尷尬,折缽山又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接管了北越,他這個王子身份利用價值已經接近零了,再留下來不僅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所以才借著報恩的說法跟著張浪離開北越。
說起來,這也是嶽南遷唯一一次可以堂而皇之離開北越的機會了。
張浪收起的扶人的動作,直腰俯瞰道“你覺得我會缺牽馬執蹬端茶送水的人麼?”
“南遷知道恩人不缺,所以,這些乃是南遷這些年一點小小的積蓄,隻求換一個能在恩人身邊伺候的機會。”
嶽南遷態度極其卑微,說話間,從袖管中取出了一個極其精致的儲物戒指,雙手舉過頭頂,奉給了張浪。
這儲物戒指一看就是珍品,畢竟嶽南遷是北越嫡親王室,身上有點寶貝倒也正常。
張浪眯眼看了眼儲物戒指,想了想自己已經入不敷出的家底,伸手接了過來。
戒指上的主人印記已經提前被抹去了,所以張浪很輕易就探入了戒指中。
這一看,連張浪都忍不住心中一驚。
嶽南遷的家底遠遠超出了張浪的預料!
這裡麵不僅有北越王室的東西,甚至還有他師父北越國師甄賈的藏貨!
張浪笑問道“你舍得把這些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