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對趙二沒有什麼好臉色“趙管家,我和你很熟麼?”
“是不熟,不過國公府和寧國侯府同在軍中為陛下效力,天生就親近麼。”趙二依然保持那種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
“是麼?可我知道的是,趙管家可是一直被稱為聖朝第一軍師,我可高攀不起。”
張浪語氣很不好,這讓沈頌英有些意外。
她記得張浪在中京的時候不管對什麼人態度都是很溫和的。
這個趙二,原名趙広毅,也是出身自河間狄家。
他跟隨狄悠一路從一個參將做到了鎮國公,深得狄悠的信任。
雖然一直沒有在朝廷中任職,可熟悉狄悠的都知道,那是狄悠不肯放人,將趙二當成自己的私人。
趙二也不願意離開狄悠,兩人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趙二可以算是狄悠的第一幕僚。
狄悠帳下的幕僚數量眾多,智謀奇出者不在少數。
可能讓狄悠在臨陣決斷中起到一錘定音的,隻有趙二一人。
狄悠一輩子大小數百戰,每一戰都能看到趙二的影子。
因此他被稱為聖朝第一軍師也是有原因的。
後來狄悠封國公之後,他就深居國公府中,打理國公府中的一應事務,就很少拋頭露麵了。
因而張浪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
不過聽到梁蕪圭稱呼他為二爺,就讓他想起來了。
公孫武峰在侯府中很少發脾氣的。
張浪依稀記得幾次發火都是和這個趙二有關。
公孫武峰和狄悠不對付人儘皆知,公孫武峰背後還有沈修遠支持,能讓他吃暗虧還隻能在侯府無能狂怒的,也就這個趙二了。
所以當他看到趙二竟然敢讓梁蕪圭自儘的時候,他就知道梁蕪圭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梁蕪圭雖然在國公府地位不如趙二,也不是趙二殺雞一樣宰了的。
那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針對乘風宗。
甚至是針對整個南疆宗門!
現在南疆隱隱有再度脫離朝廷掌控的趨勢,卻也成為了鎮國公府重新插手一方軍務的大好時機!
張浪當然不能遂了他的心願,將他一起拉著上路,不讓他再去南疆攪動風雲才是最保險的。
當然張浪對趙二態度惡劣,除了自己實在不喜歡這個陰鶩老頭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寧國侯府必須要和國公府劃清界限。
兩家現在的局勢,其實已經到勢同水火的程度。
特彆是公孫武峰接手了北境大都督後,相當於一下子掏了狄悠的老窩,若不是沈修遠鎮著場子,狄悠又相對克製,兩家早就鬨翻了。
他可以對任何人稱兄道弟,搞好關係,唯獨不能對國公府的假以顏色。
特彆是這個趙二!
因此他也毫不猶豫地挖牆角,哪怕後續會有麻煩,也要保下梁蕪圭。
這是一種態度。
是做給中京看的態度!
聽到張浪提起這個稱號,趙二搖頭道“世子彆說笑了,這是坊間對在下的調侃,當不得真。”
張浪哼道“哼,我倒不這麼覺得,而且我還覺得能在這個稱號中再加兩個字。”
“什麼字?”
張浪跳下馬,摸了摸小黑的腦袋,笑道“當然是狗頭咯。”
一旁的沈頌英聞言立刻噗嗤笑出聲來“聖朝第一狗頭軍師,哈哈哈!”
趙二臉瞬間就黑了“你”
“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