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慍本不想出現的。
這件事到梁辨離開就已經結束了。
一切的結果都如他事先推演出來的結果,拓跋燕山身死,梁辨遭遇大變。
就是他沒想到所謂的梁辨遭遇大變竟然是如此大變。
可就在他要離開,準備回中京等張浪到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沈頌英。
沈頌英雖然是他的記名弟子,甚至陳守仁傳來消息說,小師妹已經把自己開除出師門,紀不慍依然最喜歡這個徒弟。
世間璞玉不多,像身負天劍劍胚的極品就更少了,紀不慍這個好為人師的,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徒弟——當然,要是她心中少些情愛,多些修煉上的事就好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改變自己的計劃,決定在這裡和張浪以及——那個口無遮攔的元賜見上一麵。
“喲喲,黃花菜剛亮,你就來了。”
一見到紀不慍,元賜就陰陽怪氣道。
紀不慍瞟了他一眼,轉而看向了張浪。
離上次在南疆見麵,已經過去很長時間,紀不慍打量著張浪道“不錯,長進很大。”
張浪笑著拱手行禮道“大哥來了,那我就放心了。”
元賜攔住張浪“等會,你叫他什麼?”
“大哥啊。”
“你叫他大哥?大外甥,你彆開玩笑哈。”
張浪翻了個白眼“誰和你開玩笑,不信你問我大哥。”
元賜轉眼看向了紀不慍。
紀不慍眯眼笑道“我和張浪老弟一見如故,所以就以兄弟相稱。”
元賜嗬嗬乾笑了兩聲道“你等著,我算下輩分你和我師父同輩,我得喊你一聲叔,然後他現在是你把兄弟那意味著我也得喊他一聲叔?”
紀不慍微微點頭道“不錯。”
元賜接著道“但是他又是我大外甥,得喊我一聲舅舅,你是他把兄弟,所以你也得跟著他喊我一聲舅?”
紀不慍
“這輩分太亂了。”元賜撓了撓頭,“這樣吧,老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喊他一聲叔,然後你喊我一聲老舅,如何?”
紀不慍“滾。”
元賜哈哈笑道“你咋這麼不經逗呢?還沒說上兩句就生氣了。”
紀不慍實在不想和這腦子有包的人說話,擺手道“老夫現在沒時間和你扯閒篇,老夫要即刻帶頌英回中京。”
說話間,沈頌英已經飄浮而起,飄在了紀不慍身邊。
紀不慍回頭看著張浪道“剛才,你做得很好,老哥很開心。”
話音剛落,他和沈頌英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張浪微微眯了眯眼。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紀不慍剛才一直在邊上看著?
元賜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破口大罵到“這老陰x,正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年偷看女子洗澡,今天也做那偷窺之事。”
“人都走了,你罵娘人也聽不到。”張浪衝元賜拱手道,“既然事情已經了了,那就告辭,有緣再見哦不,再也不見。”
元賜頗有些委屈道“大外甥,你咋這麼不待見我呢?我好歹也是你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