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薪親王捋須道“孤倒是看懂了些。”
“真的?說來聽聽。”
燃薪親王道“公孫默這是漫天開價,坐地還錢啊。”
“聽不懂。”
燃薪親王瞟了他一眼,哼道“孤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你不就是來找他的麼?見麵了當麵問不就好了。”
“對哦,我多餘問你一嘴。”元賜翻了個白眼。
燃薪親王
“我現在就進去,你是跟我進去呢,還是在外麵等我出來?”
元賜跳下了樓頂,回頭問道。
“孤就不進去了,等你出來。”
燃薪親王對去臣子家沒有一點興趣,揮了揮手讓元賜自便。
元賜嘿嘿一笑,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靈堂前,張浪依然垂手站立。
剛才開始,他就沒有改變過這個姿勢。
“大外甥,我來看你了!”
隨著一陣風卷過,元賜出現在張浪的身後。
張浪幽幽歎了口氣,往邊上讓開了一個身位,露出了沈靜茹的靈柩。
元賜看到靈柩,瞳孔微微一縮,笑容立刻收起,緩步走到了靈堂前。
剛站定,三根香就被張浪遞了過來。
元賜接過香,彈指點燃後,對著靈柩拜了數拜,直接插在了門檻上。
三道青煙筆直向上飄起,元賜忍不住歎氣出聲。
“哎二十多年不見,再見時竟然是這番場景。”
張浪彎腰回禮“謝元城主吊唁。”
元賜咧了咧嘴角道“大外甥,節哀順變。”
張浪直起腰來“元城主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留下來喝杯茶,就請回吧。”
元賜
這逐客令下得真他娘的乾脆啊!
他擠出笑容道“當然有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張浪看了看靈柩方向,無奈道“長話短說。”
片刻後,兩人在一處客房中各自落座。
剛坐下,張浪就率先開口道“你要是想要將娘親的靈柩帶回流朱城,那就不用說了。”
元賜皺了皺鼻子“這個等會再說我就是問你,你最後給傅知年一個奏本,然後又給他一封書信是什麼情況?”
張浪???
不是,你上趕著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怪不得紀不慍說流朱城就喜歡傳謠,從城主寶寶一般的好奇心就能看出來了。
不過這事張浪倒是可以和元賜說得。
其實也簡單,那一封黃皮密奏就是用來應對傅知年的彈章的,反正你參我一本,我也參你一本,大不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就看傅知年有沒有這份決心和張浪互相惡心對方。
張浪在聖皇確實說不上話,可沈靜茹的事卻能讓聖皇不能無視。
到時候追究起來,傅知年沒事惹得一身騷,還是那種經久不散的騷,總歸來說是不值當。
至於張浪後麵給傅知年的狀紙,就是告訴傅知年,咱們可以先上車,再買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