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婉悲極而笑,甚至眼中都帶著淚花!
“我們做了什麼?!”
葉輕眉一臉茫然。
陳北海也是一臉不解!
而此時,站在葉玲婉身後的翁神醫也走上前,看了看信卷上的內容,立馬大呼。
“完了!完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這少年,沒救了……葉劍尊,這次就算是神人降世,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啊!!”
唰!
葉玲婉抽出長劍,直接對著大殿門口橫掃而過,刹那間,一道七彩劍氣直接將遠處拒北城第一樓望北樓削斷!
悲痛的淚水將那傾城容顏浸染。
“妹妹,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你說霄兒到底怎麼了……快說呀!”葉輕眉焦急詢問。
可……
葉玲婉此刻根本不想看自己姐姐一眼,隻是抬手,讓一旁的翁神醫解釋。
“這鬼濁之氣與靈池中的先天靈氣本就相克!那少年又侵蝕了十年,生機早已吞噬一空,這也是為何隻有十八歲的年紀,卻衰敗如垂垂老者一般!”
“而讓這少年泡靈池,無疑於是讓他扒皮抽筋!”
“還泡了三次!宛如凡人受了三次淩遲之刑!地府煉獄之苦也不過如此!”
“王爺,夫人,你們這是把你們的親兒子,往死路上逼呀!”
翁神醫搖著頭無奈道。
聞言,葉輕眉微微一顫,呢喃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他……他為何不跟我們說,我們可是他的父親母親呀!為什麼,這孩子……”
唰,葉玲婉站起身來,紅著眼眶,但她的眼神依舊冷然犀利。
“他沒說嗎?!我想他應該說了,可你們……”
可沒等葉玲婉話說完,一旁的陳凡趕忙開口。
“小姨,這件事,應該是個誤會,一定是書院靈虛長老發現了哥哥身體的異狀,才不讓哥哥去靈池的,想來……哥哥沒理解靈虛長老的善意!”
唰!
葉玲婉眼神冰冷的看向陳凡。
那帶著殺意的眼神,直擊讓陳凡一顫。
“善意?!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這個靈虛長老?!”
“如果沒有記錯,這個靈虛長老,應該是你的師尊吧!”
“說霄兒在書院與不三不四之人廝混,打架鬥毆!”
“一個油儘燈枯,將死之人,還能打架鬥毆,這不可笑嗎?!”
“難道,霄兒跟你們解釋這一些的時候,你們這做父母的,都沒動動你們的豬腦子想一想!”
“又或者說,是有些人故意在誤導!欺騙!隱瞞!”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每說一句,葉玲婉就踏出一步,朝著陳凡……
而每一步之後,眼中殺意愈濃!
葉輕眉一個閃身,護在陳凡身前。
“葉玲婉!你要乾嘛,這件事與凡兒無關!”
葉玲婉笑了。
“我的好姐姐,這些事到底跟你這寶貝二兒子有沒有關係,你心裡難道還不清楚嗎?又或者說,你們夫妻兩,就是在自欺欺人?”
“玲婉,我的好妹妹,凡兒也是你的外甥呀,他還隻是個孩子!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更何況,霄兒還是他哥哥,難道他會對自己哥哥使壞嗎?!”
“孩子?他是孩子,霄兒難道就不是了嘛?!霄兒隻比他年長四歲!”
“而這個你們眼中所謂的孩子,受儘萬千寵愛,嗬護有加,被你們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可他的哥哥,我那可憐的霄兒,他可是整整十年,沒有父母,沒有家人陪同!”
葉玲婉手中的長劍在大殿的地麵上擦著火花。
眼神更是冰冷到極致。
葉輕眉知道妹妹的脾氣。
殺伐果決。
見此,她也不再猶豫,微微抬手,遠處偏殿一柄通體藍光長劍,飛梭而來,握在手中!
“葉玲婉!我是你姐姐,你若想傷我孩兒,就先過我這關!”
見此。
陳北海也立刻持戟,飛身上前,擋在葉輕眉和陳凡身前,護住妻兒。
“葉玲婉!凡兒隻是個孩子!就算是有錯,也是我們做父母的錯!跟凡兒無關!”
看著眼前兩人護犢情深的模樣,葉玲婉笑了!
笑的很諷刺!
“精彩,太精彩了!你們也配被稱為人父母!霄兒受怨,就要逐出家門,而這陷害兄長的小畜生,你們居然如此袒護!”
“十年了,十年不管不問,你們心中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又或者說,十年來,你們早就權當霄兒已經死了!”
麵對葉玲婉的質問,陳北海卻隻是冷哼一聲。
“愧疚,理當愧疚的不應是你嗎?!是你當年沒有照看好他,才……才落得今日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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