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苦著臉。
“這宗門大典車馬行走,乃是帝都幾大宗門建立以來,一直的傳統,為的就是彰顯神修一途的艱辛和磨難!在你這就變成脫褲子放屁了!以後再說這種蠢話,本座定不饒你!”
“知道了,師父!”年輕人撇著嘴。
雖然嘴上說知道,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桀驁不馴,顯然就是沒把秦世明的話聽進去。
而秦世明對於眼前這臭小子,也顯得有些無奈。
誰讓他這一脈,就這麼一個活寶,自己師兄的遺孤,秦越!
要是宗族內還有靠譜的,他斷然不想找他做接班人。
甚至……
就比如最近自己新收的那個親傳弟子陳凡,他都覺得比這活寶要好,隻可惜,是異姓,不可繼承這一脈的傳承,無法擔當起鎮守大離的重任。
現在,他隻期盼這個活寶,等以後,年長點,成熟點,懂事之後能好一點。
可……
就在秦世明想著未來之時。
那秦越又開口說道。
“師父,往年的宗門大典,你都不參加,可為何今年的就來了,莫不是也是像帝都裡傳的那樣,你也想見一見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神品丹師?!”
秦世明白了一眼秦越,主要懶得搭理。
“呃……”
見自己師父不搭理自己,秦越也顯得有點沒勁。
這幾日,整個帝都傳得風風火火的那個神品丹師,他也很期待,到底啥樣。
本以為,師父來參加這個宗門大典,應該也是為了這個叫陳霄的神品丹師,可顯然,這表情告訴自己不是。
哎。
要是小師弟在的話,還能跟自己嘮嘮嗑。
可師父……偏守著什麼非秦氏,不可通行的原則,弄這一出,把小師弟單獨的弄到天樞宗那邊的馬車上,現在隻有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守著這個老頑固。
無趣呀,無趣的人生呀!
他可不想做什麼國師,更不想去守護什麼大離,他隻想做個遊俠,能打抱不平,能為普通百姓出點力就心滿意足了。
隻可惜,生來命不好,投了秦氏,而自己父親還是秦氏的族長,本來這國師位置都是自己父親的,奈何……父親早亡。
叔叔當上了國師,然後就要把所有希望強加寄托在自己身上。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秦越很不爽。
而就在此時……
他看到了前麵被擱置的馬車。
“咦,師父,那不是張貴妃的馬車嘛,你看,那馬車都卡住啦,笑死人,卡在那動不了……”
秦越看著那前方被卡在石縫裡的金色馬車,看樂子一般,在那打趣。
本以為,這種話,師父還是不會搭理自己。
可……
秦世明此時卻麵容一倏。
抬頭凝視看向遠處的馬車,眼神中閃過一抹焦急。
隨後,也沒等秦越反應,隻見秦世明抬手一道掌風。
原本都已經卡在石縫中動彈不得的馬車,立馬就被一道柔和的力給抬起,下一刻,馬車就正常通行了。
而在馬車中,那個少婦原本還有些著急,發現有人幫助,隨即扭頭看向後方。
當看到是秦世明的馬車後,微微有些一顫,但還是禮貌的低頭,對著後方施禮。
奇怪……
秦越扭頭看了看自己師父,再看了看遠處的張貴妃……
師父平日裡可不輕易出手。
怎麼,今日變性了。
還幫人了。
撇撇嘴。
而秦世明在做完這一切後,依舊端坐在那,麵容冷淡,但能看得出來,眉頭此刻抽動了幾下,顯然是在有意克製著自己情緒的波動。
……
真穹宗。
山門前。
此時一排排豪華的馬車都停靠在邊。
賓客們也一個個朝著山裡麵走。
還彆說。
經過一個月的改造,整個真穹宗給人就是煥然一新的感覺。
以前山下的農田,被挖成了湖泊,那小茅草房,現在也變成了高達數丈的山門。
而在山上,甚至都看到有靈鶴飛過。
靈氣充沛。
飄飄欲仙。
“哇!這真穹宗,這靈氣充沛的,簡直難以想象,一個多月前,這裡還鳥不拉屎,現在居然……”
“嗬,這還用問,肯定是那位神秘人物的手筆,神品丹師,開玩笑的呀,抬手間,可以煉製尊品丹藥,讓整個真穹宗恢複靈機,又有何難!”
“是呀,神品丹師,了不起呀,這真穹宗以後,可能在五大宗門中,就要排前了……”
“排前,笑話吧,你怕是不知道現在他們可是有三個皇品強者租助陣,還有一個次神級,接近劍神的李聽風,李老爺子在,外加那個神品丹師,這真穹宗以後超越天樞宗都有可能……”
“天樞宗!那可未必,畢竟,如果把大離塔算進去的話,天樞宗的底蘊還是強一點的!”
“嗬,大離塔,那是大離王朝的大離塔,又不是天樞宗的大離塔,你要搞清楚哦……”
聽著周圍眾人的七嘴八舌。
坐在馬車上的四大宗門掌門,此時臉色格外難看。
特彆是錢城。
而在他身旁的陳凡,則是默不作聲,微微的閉著眼,但從那抽動的睫毛看得出來,他也在克製。
“欺人太甚了,大哥,這口氣,我們忍不了……”王滄海現在就負責拱火。
他巴不得天樞宗跟真穹宗乾起來,到時候,能把自家的萬劍歸宗訣給弄回來,自己也好去找太上長老回來,不然,等那些閉死關的老祖出來,發現太上長老都不在宗門,宗門的鎮宗之寶都不見了。
那自己這個萬劍宗的掌門,真就當到頭了。
輕者掌門之位沒了。
重的話……
自己這一身武功,還有這剛續上的胳膊,又要被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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