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慵懶地靠著椅背的祁現瞬間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起來。
“壞了……”就連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從這五個人的手底下活著出來。
冷宇陽這時有些不明白了,“你相信她能品出不可能品出的酒,卻不相信她能打過不可能打贏的人?”
“一杯酒而已,又傷不了人。可這五個人,卻是真的會殺人。”祁現轉眸,捕捉到很遠的樹下一個不太清晰的身影。
“你覺得,禁爺會同意她上場嗎?”冷宇陽不擔心,因為前麵還有管遷。
祁現移動視線,看見管遷似乎在勸說宋以惗,“她上不上場,今晚對瓊田玉著來說,都是生死局。”
“沒錯!”冷宇陽說。
管遷邁步走到宋以惗身邊,卻不是勸說,他問道“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宋以惗的確是在幫他,可他又隱隱覺得宋以惗好像也在拖延時間,或者有其他安排。
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東西要解釋,隻要宋以惗說一句,他一定會無條件地辦到。
現在已經臨近比賽的尾聲,宋以惗有什麼計劃也該準備起來了。
宋以惗說“準備一輛車吧。”焚颯隨時可能聯係她,她今晚必須要去禁北了。
“好。”管遷目送宋以惗上台,轉身聯係了聖開。
冷宇陽有些沒有看懂,“沒有勸動?”這禁爺怎麼放任宋小姐上去了?看來他剛剛的猜測是錯的。
“那我還是相信她吧。”祁現伸展長腿,重新靠回了椅背。
相信宋以惗能打贏他們不可能打贏的人。
比武台上,此時,四周已經圍起了圍繩欄,整個比武台變成了一個格鬥場,是真正意義上的比武台。
“宋小姐,得罪了。”中間那人活動著手腕,結實的肌肉在燈光下鋥亮。
宋以惗不緊不慢地上前兩步,一眼看儘五個擁有著發達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的一米八八的男人,內心毫無波瀾。
這五個人,一個比一個長得醜,去頭也不可食,看頭就隻想吐。
宋以惗無奈地歎口氣,毫無耐心說“快點兒吧。”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五人見狀,朝宋以惗包圍過來,走位配合,交錯有致,好像真的是什麼陣法。
宋以惗身手敏捷地遊走在五人之間,他們的拳腳始終沒有落到宋以惗身上。
腱子肉最多的那人因為一直撲空,直接惱羞成怒,沙錘般的拳頭直擊宋以惗的麵門。
宋以惗一個翻身躲過,在五人眼中留下一個殘影。
所有人都是一驚,這速度……
那人的拳頭已經很快,卻還是帶著十成的力氣砸到了比武台上。黑犁堂的比武台是用木頭製成的,一記重拳下去,比武台直接被砸穿。木屑飛濺,那人臉上的肉還在顫抖。
宋以惗站定,凝視著比武台中央被砸穿的洞口,又抬眼掃過五人臉上的怒氣和狠厲,表情瞬間冷下來。
就在這時,707忽然閃了兩下,她旋轉手臂,將左手背到了身後。
焚颯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朵,“師父,該你到場了。”
“知道了。”宋以惗輕聲開口,轉而看向台中央的五個人,沉聲說道“一起上吧。”
她得速戰速決,然後去找焚颯彙合。
不等五人反應過來,宋以惗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眼前,並迅速揮出一掌狠狠地劈向其中一個人的脖頸處。
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那人慘叫著狂噴出口鮮血來,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劇烈搖晃起來,然後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往後倒飛出去,最後重重地摔在比武台上。
宋以惗身形一閃,雙腳猶如疾風般朝著另外兩人猛踢而去。眨眼間,這兩人就被踹飛到比武台兩側,幾乎同時滾到了台下。
台上僅剩的兩個人滿臉驚恐地互相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地一同朝宋以惗發動了最凶猛的攻勢。
宋以惗卻依舊不慌不忙,甚至連腳步都未曾挪動半分,隻是等到這兩人快要近身碰到自己時,突然一個靈活的側身旋轉,輕輕鬆鬆便閃到了兩人的身後。
那兩人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慣性讓他們無法在宋以惗消失的瞬間扭轉方向,宋以惗抬起右腿,猛地一踹,兩個人直接衝出了比武台,圍繩欄直接斷裂。
最先被宋以惗劈了一掌的那人還倒在台上吐血水,掙紮著怎麼也起不來。
宋以惗頭也沒回,腳步有些著急地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