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六院主樓樓下,一個中年男人走進大廳,神色冷峻,腳步急促。身後跟著的是兩位持槍的武警。
目的直指通往七樓的專屬電梯。
聖開看著這一行三人從自己麵前走過,前麵走的那人肯定是位領導,但是他絞儘腦汁也沒有在腦海中搜索出這人是誰。
瞧著這氣勢,是要上去抓人問罪的。
管遷立馬通知還在樓上的管遷,語氣驚慌道“遷爺,來人了。”
焚颯原本在和管遷對峙,忽然察覺到什麼,低聲自語道“嗯?來者不善!”
重症監護室內,燊颺收回最後一根銀針,淡淡開口道“七天施一次針,再施六次,便可無礙。”
宋以惗問道“您這次能在帝京待多久?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後都能由先生來施針,自然是最好的。”
燊颺一抬手,銀針包化作虛無消失在手腕處。
“這你放心,之後的療程我會叮囑徒弟過來。”說完又補充道“你見過的!”
“我見過?”宋以惗正疑惑,焚颯和管遷前後腳闖了進來。
“有人來了……”管遷剛開口。
“我們先走。”焚颯一把抓住正對著他的宋以惗的胳膊,帶著人不由分說地就往陽台方向走去。
“誒!”宋以惗被拖著,倒著往前走,很是無奈“徒弟啊……你讓我……”
話沒說完,一個躍身,她隻覺身體一飄,隨後開始往下墜。
焚颯帶她直接跳了樓!
兩秒後,宋以惗失重落地,身體有些飄,不受控製地想往另一側倒去。
焚颯目不斜視,伸手摟住宋以惗的腰,把人扶正,隨即鬆手,理了理自己的披風。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宋以惗仰頭,看著燊颺和管遷平穩落地。
看看人家,多穩!
焚颯直視前方,不看宋以惗,十分自信地開口道“人已經出了電梯,我們沒時間了。”
所以,他不是不想聽,而是當時真的沒有時間聽宋以惗把話說完。
“你……你……”這的確是事實,宋以惗不好反駁,最後話鋒一轉,開口說“你好好練練你的禦風飛行。”
剛剛下來簡直是跟跳樓一樣,沒有一點兒飛行的感覺。
宋以惗從草坪地出來,踏上鵝卵石小路的第一步,腿不知怎麼的軟了一下。
管遷大步跟了上來,及時扶了她一把。
“這個焚颯,真是氣死我了。”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心想都給我嚇腿軟了。
“師父!”焚颯朝宋以惗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宋以惗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師父!”焚颯重複了一遍。
“哎呀!有話就說!”宋以惗停下腳步,煩躁地回頭。
一天天,師父長,師父短的。
陽台外麵是醫院的後花園,宋以惗沿著鵝卵石羊腸小道已經繞到了主樓的斜後方。
她循著焚颯聲音望去,見焚颯和燊颺仍站在落地時的草地上,沒有動彈一步。
“不走了?”宋以惗好奇問道。
“是不跟你們一起走了。”焚颯道,“有事要辦!”
宋以惗頓了兩秒,回道“好,我知道了。”繼續離開。
“師父!”
宋以惗收回邁出的腳步,看著焚颯道“說——”
“記得……給我轉點兒錢。”焚颯後半句話說得很快,生怕宋以惗過來打他似的,拉起燊颺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誒……”
就知道這種要錢的環節隻會遲到,絕不缺席!
七樓。
公安廳廳長左統小心翼翼地推開重症監護室的房門,站在門內掃視著病房裡麵的每一個角落,眼神犀利警惕。
裡麵沒有東西遮擋,幾乎可以一覽無餘。除了機器運行的嘀嘀聲,再無彆的聲音。
他是警察出身,雖然年紀上來了,但是觀察力和偵察能力絕不遜色於現在任何一個年輕的警察。
他能保證這個房間裡麵除了衛聽籌,沒有其他人。
“左廳長。”
左統輕輕地合上房門,來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