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賀韻初奮力掙紮,急得額頭青筋直冒。
“救命!救命——”
聲音一聲比一聲嘶啞。
“來人啊——有沒有人?”
手腕腳踝被粗麻繩磨得生疼,卻還是掙脫不出,無濟於事。
賀韻初恐懼道“你們不要過來!不要……”
黃毛綁匪已經走到賀韻初跟前,手上冰冷的刀刃一點一點地貼近賀韻初此刻發紅的臉頰。
賀韻初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雙眼緊緊一閉,大聲吼道
“滾——”
黃毛綁匪被強大的聲波波及,受不了了,後退了一步,掏了掏耳朵,憤怒地開口“你他媽是不是……”
“啊——”
“什麼人?”
外麵響起一聲慘叫,接著是鴨舌帽綁匪粗啞震驚的慍怒聲。
黃毛綁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了話,和光頭綁匪齊齊地朝門口看去。
隻見一輛黑色跑車摩托車衝進了爛尾樓,一個急刹停在了樓內中央的位置。
宋以惗摘下頭盔,虎視眈眈地盯著黃毛綁匪,冷聲開口道“她讓你滾,沒聽到嗎?”
更冰冷的眼神移動到光頭綁匪身上,光頭綁匪不禁打了個冷顫,手裡的刀差點兒掉到地上。
賀韻初猛地睜開眼睛,陰冷昏暗的爛尾樓裡那抹白是那麼耀眼,她頓時雙眼放光,一下子就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淚眼婆娑地喃喃道“以惗姐……”
外麵的陽光斜照進來,一直都在門口徘徊,宋以惗身上仿佛散發著光芒,瞬間照亮了賀韻初絕望的世界。
“又來一個?”黃毛綁匪一臉不屑,淫笑道“我們不能睡她,正好睡你。”
“抓住她!”鴨舌帽綁匪踉蹌地進來,帽子不知道掉到了哪兒。
“正合我意!”黃毛綁匪攥著匕首迫不及待地衝向宋以惗。
宋以惗把頭盔掛到車上,不緊不慢地下了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一抬手就死死地抓住了黃毛綁匪揮動匕首的手腕。
手上稍一用力,隻聽“嘎嘣”一聲,黃毛綁匪的手骨直接斷裂。
宋以惗的動作太快,黃毛綁匪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都沒有感受到手腕上的痛感,又被宋以惗一腳狠狠地踢飛出去。
“嘭!”
黃毛綁匪重重地撞到水泥柱上,又狠狠地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此刻,他覺得渾身如散架般疼痛,手腕好像被灼燒著,五臟六腑仿佛已經移位。
光頭綁匪手裡提著的刀已經舉到了半空,生生僵在了離宋以惗兩步遠的地方,臉上滿是驚恐。
這……這還是人嗎?
宋以惗轉眸,眼中寒光如利刃般射向光頭綁匪,一步一頓地朝他走去。
光頭綁匪見狀,嚇得冷汗直冒,身體卻不受控製般怎麼也動彈不得。
壞了!這下要完了。
他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預料的痛感沒有傳來,他隻覺雙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扯了一下,再睜開眼時,手上的刀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胡亂地扭頭尋找,順著宋以惗的視線看去,半米長的刀正斜插在鴨舌帽綁匪的腳……
上。
“啊——”
鴨舌帽綁匪淒慘的叫聲瞬間響徹爛尾樓,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捂著右腳翻滾哀嚎。
光頭綁匪倒吸一口涼氣,看得自己腳疼。
原來剛剛是宋以惗奪了他手上的刀。宋以惗捏著刀背,隨手一扔,刀卻像安裝了導航一樣,不偏不倚地紮進了正走過來的鴨舌帽綁匪的右腳背上。
“啊——”鴨舌帽綁匪憤怒地喊道“你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他是對光頭綁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