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韻初回來,張恩康快步流星地跑了過去。
“小姐,您沒事吧?我報了警,警察剛走。”
張恩康頭上纏著繃帶,隱隱能看到一點兒鮮紅,禮貌道“宋小姐。”
他在地下車庫被人從後麵敲了後腦勺,醒來時車不見了,賀韻初也聯係不上。他不顧頭上鮮血直流,立即報了警。
隻是,警察前腳剛走,賀韻初就回來了。
“我沒事。”賀韻初轉身介紹道“這位是刑偵局的韓隊長,你帶韓隊長去監控室拷一份昨晚被盜的視頻資料。”
“好。”
韓銘走後,賀韻初看向宋以惗,笑道“有個特彆好喝的茶葉,我泡給你喝。走!”
說著就拉起了宋以惗。
突然之間,她不再羞見宋以惗了。
“不用了,韻初。”宋以惗輕聲開口,婉拒道“我有點兒事兒要去辦,有空再來找你喝茶。”
賀韻初以為宋以惗是因為救自己才耽誤了時間,心裡有些愧疚,臉上的笑容都不自然了。
宋以惗猜透了她的心思,安慰道“其實,我是為了避開韓銘。彆告訴他我還在申海。”
賀韻初瞬間恢複了燦爛的笑容,點頭道“好!”
胡家。
胡嶼闊開著摩托車進了前院,速度很快,嚇得管家蔡叔拿著掃把往後撤。
“哎!慢點兒!慢點兒……”蔡叔小聲提醒道“司令今天可在家呢,一會兒看見,準把你這車大卸八塊兒。”
胡鳴政看不慣胡嶼闊不學無術的樣子,沒少砸他的車。
但胡嶼闊下次還敢。
“那太好了!”胡嶼闊摘下頭盔,笑得嘴都快咧到了天上。
蔡叔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嚇傻了!砸你車,你還高興上了。”
“嘿嘿!”胡嶼闊一手拿著錦旗,高興得一跳老高,從蔡叔的大掃把上跳了過去,連竄帶蹦地往屋裡跑去。
“嘿!屬猴了還。”蔡叔搖搖頭,繼續劃拉著手中的大掃把。
“爸!”胡嶼闊進門後左看看右瞅瞅,四處尋找胡鳴政的蹤跡。
“還知道回來?”一道微怒的聲音從盆景後麵傳來,胡鳴政穿著一身軍裝正打算出門。
換作平時,聽到這樣的語氣,見到這樣的神情,胡嶼闊早就跑了。
但今天不一樣。
他跑到胡鳴政麵前,拿出錦旗,揚著脖子說道“爸,我跟你說,我今天見義勇為了。”
“嗯?你?”胡鳴政一臉不相信。
“真的!這是他們送我的錦旗,不信你看看。”胡嶼闊迫不及待地把錦旗遞到胡鳴政麵前,越遞越高,越遞越高,乾脆直接塞到了胡鳴政手裡。
胡鳴政麵無表情地打開一看,臉瞬間沉了下去。
“胡鬨!”他冷嗬一聲,認為胡嶼闊又是在搞惡作劇。
誰家錦旗能這麼不正經?
“我沒有……”胡嶼闊一臉無辜地擺手道,“我最近都沒惹事,這真是彆人送我的……”
“還撒謊?”胡鳴政頓時惱怒,攥著錦旗旗杆就開始揍胡嶼闊,“學校不上,家裡不住,出去給我鬼混。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現在還敢拿見義勇為的事來撒謊……”
“我沒有!”胡嶼闊抱頭逃竄,“我去救人了,沒有鬼混。”
“你能救人?”胡鳴政緊追不舍。
他是東部軍區司令,身體素質極好,追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在話下。
“哎喲!啊——”胡嶼闊結結實實地挨了兩旗杆,“我說真的。”
“我幾天沒見你了,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都不知道有沒有吃喝嫖賭……”胡鳴政扔了手上的錦旗,一把把胡嶼闊按在了地上,又單手把人拎到沙發上,一頓教育。
“啊!”
“啊——”
胡嶼闊的淒慘聲連綿不斷。
“必須跟我到軍區訓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