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杭。
宋以惗進門後,發現家裡冷冷清清的,剛嘀咕了一句“人都去哪兒了”,就看見宋以恪從房間走了出來。
“姐,你們回來了。”宋以恪見宋以惗身旁除了宋以惻還站著一位中年婦女,眼生不認識。
“以恪?”唐燭臉上掛著微笑,溫潤而親切,“都是好孩子。”
再看向宋以惗時,眼中多了幾分心疼。
不知道這些年,這些孩子都是怎麼從小不點兒長成這樣懂事的小大人的。
“叫師娘就行。”宋以惗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其他人呢?”
宋以恂在帝京實習她是知道的,那宋以慎和宋以恬呢?都不著家了?
唉!都長大了,離她這個姐姐越來越遠了。
“嫂子突然決定參加明天千神殿的內部比賽,大哥就先帶嫂子和二姐去帝京了。我在家等你們回來。”宋以恪邊給大家倒水邊說道。
宋以惗剛端起水杯又放了回去,擔憂道“韻初要打比賽?她手好了?”
心想宋以慎是怎麼回事?怎麼也跟著胡鬨?
這麼短的時間,賀韻初手上的傷不可能完全恢複。她不在意會不會影響比賽結果,隻是擔心賀韻初的傷情會加重。
宋以恪道“嫂子執意要去,大哥隻好請假陪著一起去了。二姐嘛……”
宋以惗道“她去湊熱鬨的,我知道。”隨後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到見底。
宋以慎是醫生,肯定比她有分寸,那她還是彆瞎操心了。
管遷見狀,把自己那杯還沒有喝的水換到了宋以惗手裡,宋以恪接過空水杯再次倒了多半杯水。
宋以惻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馬激動道“那我也要去湊熱鬨。”他一條腿半跪在椅子上,胳膊肘支在桌麵上,不停地搖晃著宋以惗的胳膊,催促道“姐,我們去吧。我最喜歡看比賽了,那什麼什麼比賽,我也要去看。走,我們趕快去吧!”
宋以惗剛送到嘴邊的玻璃杯,被宋以惻晃得,杯沿磕得牙齒咯咯直響,她不禁皺起眉頭,氣惱又無奈,“哎呀,去去去……”
宋以惻踢開身下的椅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拉著宋以惗的胳膊就要往門口走去,“走吧,姐,我準備好了。”
“剛進家門,歇會兒吧。”宋以惗拖著長音,無奈又疲憊。
不是,弟弟啊,你到底有多少精力啊?不知道累、不知道困、不知道渴、不知道餓的嗎?
“飛機上,不是一直在歇嗎?”宋以惻道。
宋以惗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睡眠質量真好!”這種長途隻會越坐越累,至少她是這樣,“休息一下,下午再去,不耽誤,啊。”
宋以惻隻好點頭道“那好吧。”屁股剛挨著椅子麵,卻像觸了電一般,猛地一下又彈了起來,然後撒歡兒似地往樓上飛奔而去,“我去看看我的小乖乖和小可愛。”
“哎……”宋以恪根本來不及叫他,眼睜睜看著宋以惻的人影兒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
很快,一聲喊叫從上麵傳來,“我兔子被黃鼠狼叼走了——”宋以惻跑了下來,雙手緊緊抓著樓梯半腰處的欄杆,探出半個身子,滿臉焦急地望著圍坐在餐桌前的眾人,問道“我兔子被黃鼠狼叼走了?”
宋以恪卻是一臉淡定從容,他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對著宋以惻緩緩開口說道“在我房間。”
宋以惻瞬間咧開嘴笑了起來,“不早說。”一邊埋怨著宋以恪不早點告訴他,一邊迫不及待地轉身下樓。
宋以恪道“不謝謝我?”這幾天可都是他在照顧宋以惻的小可愛和小乖乖。
“謝謝哥。”宋以惻正要去宋以恪的房間,路過宋以恪便停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物件,繼續道“你看看這個,鑲鑽黃金骰子,整體是由黃金打造的,每個點數又都是用粉鑽鑲嵌的。”
他掌心一顆鵪鶉蛋大小的黃金骰子閃閃發光。
聖開覺得有點兒眼熟,“這不是……”
宋以惻道“我從瓊田玉著房間牆上扣下來的,送你當謝禮,哥。”
聖開“……”
宋以恪也不推辭,“謝啦。”
“客氣。”宋以惻神采飛揚地走了。
聖開挪了挪椅子,湊到管遷身邊,捂著嘴巴低聲說道“遷爺,這鑲鑽黃金骰子隻在惗姐的房間才有。”
怪不得焚颯說瓊田玉著那麼多房間,隻有宋以惗那間才是最好的。
管遷道“我記得還有鑲藍鑽和黃鑽的。”
“對。”聖開道,“但是自從上次惗姐徒弟住過一次後,紅橙黃綠青藍紫鑽的都沒了,就剩下粉鑽的了。”
“粉鑽?”管遷瞬間明白過來,“還知道給自己師父留一個。”
粉色的自然是留給女孩子的。
聖開糾正道“不是一個,粉鑽的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