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行李?”宋以惗把物證全部拿了出來。
晁旌已經擦乾淨了桌子,他說他不想動腦子,就幫宋以惗打打雜。
“三份行李中的衣服尺寸不一樣,所以,這是三個人的行李。”宋以惗再次翻閱卷宗確認,上麵卻寫著程學先在g國幾乎是軟禁的狀態,沒有發現與其他人有往來。
g國總統府的人肯定也不允許程學先與外麵的人有往來。
那在程學先的住處為什麼會發現三個人的行李?
如果其中一份是程學先的,那丟失的物品會是另外兩個人拿走了嗎?
“三哥在雅約嗎?”宋以惗問道。
雅約是g國的首都。
晁旌在椅子上坐著打遊戲,頭也沒抬地回道“對啊。”
宋以惗把證物收回了證物箱,重新放回了書架上,邊往外走邊用707撥出去一個緊急通話。
“三哥,程學先最後的住處還保持著原樣嗎?”
“羅宮至今都沒有找到最後的手稿,所以那棟小彆墅就一直沒有解封。不過,這些年也沒人維護過,風霜雨雪應該也摧殘得不輕。”
商策,二十七歲,711排行第三,代號蓮墮,常年潛伏在g國,關注著g國政府的各種秘密行動。
不過表麵上,他是國際頂級智囊團麟角俱樂部的四大元老之一。
據說,麟角俱樂部成員的智商都在150以上,而四大元老的智商更是深不可測。
雖然麟角俱樂部隻是一個自娛自樂的民間智庫,但g國很多官員時常向俱樂部求助,次數多了商策也就和一些政府要員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方便他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些羅宮的動向。
宋以惗道“隻要裡麵的痕跡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就行。”
現在的雅約正值晚上十二點半,商策一身酒紅色西裝,優雅地站在落地窗前。他剛參加完一場政府官員齊聚的慈善晚會,一進門便接到了宋以惗的電話。
他往後一靠,靠在了身後的沙發靠背後麵,雙腿修長而筆直,一副銀絲半框眼鏡慵懶地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毫不猶疑地開口道“房子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正好現在是半夜,我親自過去一趟。”
宋以惗正有此意,“主要看一下除了程學先,裡麵還有沒有其他人活動過的痕跡。”
“好。”
宋以惗又問道“三哥,證物裡麵缺失的三幅國畫和兩張世界地圖,羅宮真的沒有拿到?”
羅宮是g國的總統府。
商策道“羅宮派人謀殺掉程學先院士之後搶走了房中所有的手稿,大使館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派人封鎖了現場。後來,羅宮檢查過手稿之後發現有缺失,想再回去尋找,但我們的人並沒有讓他們進去。
我們的人勘察完現場,確定沒有證物和線索之後才撤退的。這已經是一年後了。所以,如果證物清單上標明了未歸案,那就隻能說明這些東西是在程學先院士遇害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之前嗎?”宋以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
“彆苦惱了,等我查完回來告訴你。”商策抿唇輕笑,眼角細紋從銀絲半框眼鏡下麵延伸出來,半長的卷發增添了幾分嫵媚。
宋以惗腳步未停,已經走進了檔案館的大廳,晁旌在後麵追著喊道“七妹,等等我啊——”
“六哥,我告訴你個好玩的地方吧。”宋以惗邊走邊說道。
晁旌興致勃勃道“說來聽聽。”
“宸宮。”宋以惗忽然停下腳步,很認真地對晁旌道“你進去看看那是什麼地方,有沒有傷風敗俗的勾當?”
“傷、風、敗、俗?”晁旌想了想,宋以惗想表達的應該是錢色交易,一時無語,“腦子裡不要想這些有顏色的東西。”
宋以惗心直口快道“我是讓你去捉奸。”
“捉奸?”晁旌震驚,繼而疑惑道“捉誰的奸?”
宋以惗道“管遷。”
“就,就那個,天天喜歡跟你屁股後麵那個?”不等宋以惗回答,晁旌頓時生氣道“什麼?敢給我七妹戴綠帽子?我過去揍扁他我!等著啊,六哥給你出氣去。”
晁旌怒氣衝衝地走了。
宋以惗低頭在手機屏幕上狠狠地點了幾下,然後就把管遷拉入了黑名單,咬牙切齒道“讓你不接我電話!管遷,啊?是不是在哪個小妹妹懷裡待著?宸宮,還當代後宮!早晚給你炸平了!哼!”
此時正在宸宮準備簽合同的管遷平白打了兩個噴嚏。
聖開趕緊把室內空調調高了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