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
董培英、方印亭和周嘯三個人是帶著傷回來的,臉上布滿淤青,董培英傷得比較嚴重,頭上纏了圈紗布,看上去有些狼狽。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又猶豫的目光,忍不住多打量他們幾眼。
“董處長……”
“方處長……”
董培英強忍著傷痛,抬起手擺了擺,繼續往裡麵走。
海景更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著正正艱難走進大樓的三個人,開口道“公安廳來電說你們抓了一個在逃的犯罪團夥。”他伸手示意著眼前的三個人,眼神裡充滿了關切和疑惑,問道“怎麼一個個都搞成了這個樣子?”
這可都是他的精英啊。
周嘯扯了扯嘴角,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不是我們抓了團夥,是團夥抓了我們。”
“嗯?”海景更指著周嘯道“小周,你來說說。”
周嘯頓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望向了天花板。
海景更當即沉了臉,冷聲道“都來我辦公室!”
江存和葉彰聽到消息後立刻趕了過來,在樓梯上差點兒沒刹住腳步撞上正上樓的海景更。
“局長……”
“局長……”
兩人前後開口,貼著牆麵讓出了道兒。
海景更瞥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倆也過來!”
“……哦。”江存不明就裡。
“好的,局長。”葉彰走到周嘯身邊,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周嘯努嘴,聳了聳肩,“待會兒就知道了。”
……
稱意小院。
沙發一頭坐著管遷,他腫著兩個眼圈,衣領被撕到了胸口,隨意地在一旁耷拉著,胸肌若隱若現,春光乍泄。另一頭坐著晁旌,他發型亂成了雞窩,嘴角紅腫了一片,破洞褲的半條褲腿直接攔腰截斷,套在了腳踝上。
宋以惗站在兩人麵前,雙手叉在腰間,看看左邊的晁旌,又看看右邊的管遷,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翹。
管遷率先開口,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表情,告狀道“他一上來就打我,什麼都不問,我毫無還手之力。”
晁旌頓時急道“你沒,嘶——啊——”他用力過猛,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痛得他眼淚汪汪,他按著嘴角道“你沒還手?看你給我打的,還沒還手。”又伸長脖子,指著嘴角給宋以惗看,“七妹,你看,都給我打破相了。”
管遷見狀,立馬站了起來,指了指眼窩,又扯開了破碎的衣領,“他不僅打了我的臉,還抓傷了我的身體。”
晁旌一下子彈了起來,不服氣道“還不是你不檢點,不守男德?”
“以惗,我是去談生意的。”管遷的眼眸濕霧霧地眨了眨,透露著傷心和委屈,無辜地看著宋以惗。
“彆給我裝綠茶!死綠茶!”晁旌指著管遷破口大罵,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傷不傷的了,“沒想到你是走這種路線的!”
管遷蹙眉道“以惗,他又凶我。”
“我靠!”簡直是無法直視。晁旌抄起沙發上的靠枕,朝著管遷一頓砸,“惡心死了!”然後繞過桌子走到了宋以惗麵前,拉起宋以惗就往外走,“七妹,我帶你走,離他遠點兒。”
管遷快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宋以惗的另一隻手,“不行!就在我家。”
“去我家!”
“我家!”
“我家!”
……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