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顧父顧母都不在,但為了防止那天的事情再次發生,又加了一名保鏢,並且下了死命令,不準以任何理由離開顧予。
眼看著不能再去找蘇懷,顧予隻能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她自小就恨極了顧父顧母的獨斷專行,什麼到她耳中都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商量這兩個字好像在他們的字典中根本就不存在。
她隻是想去找蘇懷而已,有那麼難嗎?
為什麼要攔著她?
曾經把她送到外婆家也是,他們為了不讓她反抗,甚至在飯裡下了鎮定劑。
想到外婆,一滴眼淚順著顧予的眼窩滑落。
顧父說外婆在她出國的第一年就逝世了,老人走的很安詳,八十五的高齡沒有被任何疾病折磨。
剛開始顧予還不願接受,她明明才和外婆說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一覺醒來卻告訴她外婆已經走了,永遠也不會回來。
但後來她想,至少外婆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不是麼?
病房外突然傳來的吵鬨聲打斷顧予的思考,她費力撐起身子想看一看發生了什麼。
經過一陣聚精會神地傾聽,顧予怔愣在原地,這好像是蘇懷的聲音?
雖然比她記憶中的要冷漠成熟不少,可絕不會錯。
耳邊廝磨就像發生在昨天,顧予隻一瞬便篤定這番猜測。
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念頭,直直盯著地板出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既然蘇懷是醫院的醫生,那治病救人她總要過來吧?
她不能去找蘇懷,蘇懷可以來找她啊。
懷著這樣的心思,顧予餘光瞥見門被推開,又湧進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犀利帶著些許青澀的目光掃過每一張臉,一次又一次,由最開始的期待到最後的失望,隻用了短短一分鐘。
這一次,顧予竟奇跡般地沒有感到絕望。
她堅信一定是蘇懷還不想見她,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
就像高一上學期因為一個意外的吻,蘇懷躲了她好幾天,最後還不是有推不掉的任務需要她們一起完成,主動來找她嗎?
顧予當然不會承認,那個任務是她主動去找班主任,說需要和蘇懷合作。
蘇懷彆扭來找她的樣子,她現在還記得。
想到這裡,顧予活躍的心思蠢蠢欲動。
"蘇醫生,病人找你,溫教授讓你過去。"一名護士跑了過來。
彼時三人正圍在角落,進行著1對2絕世大戰,雙方誰也不輸誰,互不相讓。
1指的自然是勢單力薄的蘇懷,2就是理虧但氣壯的薑若棠,以及中途叛變的文澄。
自從薑若棠聽見文澄說病房裡住著的是位絕世大美女,她就像一隻炸毛的刺蝟,見誰紮誰。
"你不能去!"
薑若棠眼疾手快拽住蘇懷的胳膊,整個人都恨不得掛在她身上。
問了這麼久都沒問出個結果,蘇懷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拖著人往病房走去。
任憑薑若棠怎樣撒潑打滾都不管用,文澄看熱鬨不嫌事大,扶著牆差點笑岔氣。
就在快要抵達病房門口時,薑若棠像是看破生死。
她絕望地抓住蘇懷的雙肩,語氣鄭重道"彆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