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澄實在是好奇,連名義上的女友顧妍書都沒機會和她這麼親密,懷裡的美人到底什麼情況。
剛準備開口,唇縫一個字都還沒蹦出,蘇懷便看出她的打算,決定先發製人,句句誅心。
"文醫生,昨天的報告寫了嗎?聽說你最近很忙,怎麼還有閒心在這看熱鬨。"
文澄本來就對科裡的安排不滿,明明那麼多個醫生,偏偏把張子維的病人全部分給她。
不是不想治,是治不過來,天知道她這兩天忙到飛起,連吃飯都是邊給病人看病邊吃。
好不悲催,蘇懷這個可惡的女人還在這挖苦,氣死她算了!
"算你恨蘇懷,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文澄惡狠狠地立下戰書,又灰溜溜地離開,耽擱的時間太多,走幾步後她甚至跑了起來。
見人離開,蘇懷輕輕拍了拍顧予的背,附在她耳邊,熱氣噴灑。
"快點起來,我們回病房,不理這個瘋女人。"
聲音很小,時安聽不見,要是聽見肯定就不是現在看好戲的表情了。
她還納悶,顧予脾氣倔,認定的事情一般人勸不了,連她父母都沒辦法。
這個高高瘦瘦,叫什麼哦對叫蘇懷的女人低頭隨便說兩句,就能勸動?
不信
就算失憶了,刻在骨子裡的性格怎麼會改變。
緊接著,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顧予放手了。
放!手!了!
時安跟顧予合作了這麼多年,知道的事情不少,比如曾經有個投資商的女兒想追求顧予。
顧予多次拒絕之後,女人惱羞成怒把她綁了。
其實跟著睡一晚沒什麼,把人哄好了,還可以得到更多的投資,在時安看來,穩賺不賠。
況且女人長得特彆漂亮,看的她都有些心動,隻能默默在心裡罵顧予不知好歹。
時安以為顧予會屈服,顧予是商人,利益永遠排在第一位。
誰成想她直接從酒店五樓跳下去了,把那投資商的女兒嚇得夠嗆。
時安趕來的時候腿都軟了,滿地是血,她一度以為顧予涼了,哭天喊地跪在這家夥麵前。
結果顧予還有力氣睜開眼睛,問她投資商反悔怎麼辦。
怎麼辦個頭!時安哭了又笑,笑了又氣。
送去醫院,幸好下麵有棵大樹擋著作緩衝,除了骨裂沒什麼大礙,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件事過後,時安算是知道顧予這人是有多執拗了。
事後她也問過顧予,不就是一個貞潔問題嗎?睡一晚又不會掉層皮。
顧予躺在病床上眼神平靜,時安卻從裡麵讀出幾分悲哀。
她聽見她說"和她睡了,我們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沒有可能是什麼意思?我們指的又是誰?
時安想繼續問下去,但看顧予閉上眼,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隻得不了了之。
回憶結束,眼前的兩人差點沒把她氣死。
顧予乖乖挽著蘇懷的手臂,半依偎在她懷中,恩愛有加。
不是,冷酷無情的顧總去哪了?她竟然在顧予身上找不到半分從前的影子。
就算是失憶,也不至於這樣吧?時安持續的懷疑人生中。
蘇懷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抬腳繞過擋在麵前的人,十足的輕視和不在意。
反正顧予目前不記得這人,她也不認識,與其虛偽招待一個沒什麼好感的騙子,倒不如回病房好好懲罰顧予。
想到這裡,蘇懷的眼神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