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澄正說的起勁,冷冰冰的聲音她開始還以為是顧予,良久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猛然轉頭,蘇懷正站在床尾,揚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和顧予都背對著門坐在靠窗戶一側,自然察覺不到。
顧予比她先反應過來,起身就撲進蘇懷的懷裡,撒嬌求抱抱。
文澄也跟著站起來,怒目圓睜,不是,什麼情況,難道顧予說的都是真的?可以前從來沒聽蘇懷提過。
"你"她指了指顧予,"你"又指了指蘇懷。
她居然從蘇懷眼裡看到了寵溺?
蘇懷抬手輕輕撫摸埋在她胸前的那顆毛茸茸腦袋,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
"文醫生和病人八卦其他醫生的隱私,不怕我去醫務處告狀嗎?"
文澄自知理虧,也不反駁,擺擺手,指了指門口。
"你出來,我有話想對你說。"
遞給顧予一個帶有安撫意味的眼神,蘇懷將人從自己懷裡扒拉了出來,跟著文澄來到走廊。
顧予本想質問蘇懷,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嗎?
但蘇懷剛才的態度明顯取悅到了她,態度也隨之發生變化。
和彆的女人單獨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嘛。
走廊儘頭的吸煙區
文澄目光揶揄,用身體碰了碰蘇懷的肩膀。
"可以啊你,這麼漂亮一人都愛你愛的要死要活,不愧是我們蘇醫生。"
麵對她的調侃,蘇懷笑了笑,不帶炫耀而是發自內心的滿足。
"她說她跟你結婚了,真的?那你和顧妍書又是什麼情況,分了?"
文澄迫不及待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目光炯炯地盯著蘇懷,就好像她不回答,也要從麵部的細微變化找出答案。
蘇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側身望向窗外才慢慢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我確實和她結婚了。"
比起顧予小孩般的宣示主權,蘇懷淡淡的肯定更讓人瘋狂。
文澄嗓子差點破音"我去!你不是說不過不會結婚的嗎?"
緊接著,她湊近蘇懷,兩人靠的極近,從側麵看就好像文澄埋在蘇懷的懷裡一樣。
"老實交代,那個叫顧予的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你倆以前就搞在一起了,是不是?我聽說她腦部創傷失憶了,好啊你個蘇懷,趁人之危,不要臉!"
文澄一大段輸出,蘇懷連眼都沒眨一下。
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提,乾脆用簡單的一句商業聯姻概括,隨口敷衍幾句後,又談起了另一件事。
"剛才有台手術,蔣主任讓我過去。"
頓了頓,她的目光再次挪向窗外的高樓大廈。
"手術結束他告訴我,院裡有打算把我調到你們胸外。"
"胸外?"文澄驚叫出聲,之前不正經的表情也悉數收斂。
"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像是想起什麼,她猛抓住蘇懷的手臂,"我去,不會是張子維從中作梗,張瑞方搞的事情吧?"
張子維也在胸外科,這麼看來,確實很有嫌疑。
蘇懷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反正我遲早也要去你們科。"
如果沒什麼上進心,留在甲乳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活少工資高,手術也不難。
但想要在論文學術這方麵,有什麼大的突破和成就就很難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又想要輕鬆,又想要有很高的成就,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對啊,調任,你也應該去神外啊。"
文澄想了很多種可能,都搞不明白為什麼院裡要把蘇懷調到她們科。
就算甲乳實在待不下去,蘇懷可還是方院長的學生,方院長作為全國最權威的神經專家之一,蘇懷的水平自然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