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外主任辦公室距離蘇懷的辦公室不遠,也就幾步路。
臨走前,她點了飯,又特意囑咐顧予,讓她吃過飯以後的,在辦公室裡的小沙發上小憩一會。
不過想也想的到,顧予怎麼可能會那麼聽話,指不定又背著她搞什麼。
不再想她,蘇懷思索起了許清鬆找她這件事。
出差剛一回來,地方還沒踩熱就叫她去辦公室。
不出意外,為的應該是王梅那件事。
蘇懷手機上沒有下載任何娛樂軟件,她更沒有刻意去了解,自然不清楚網上輿論已經發酵到了何種程度。
但那有關係嗎?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聲音都隻能被稱為謠言和誹謗。
推開門,蘇懷麵色平靜,徑直在會客椅上坐下。
"許主任,您找我?"
許清鬆一直以來都沒有表明過任何立場,他既不屬於方院長一派,也不屬於張瑞方一派。
這也是方院長臨走前特意安排的。
不論是蘇懷主攻的心外,還是他所在的神外,這兩科室的主任都是張瑞方的朋友,甚至心外主任還是他的表哥。
三人在醫院內部可謂是沆瀣一氣。
如果把蘇懷調去這兒,彆說上手術台了,就是接門診都不可能,待遇還可能連普通醫生都比不上。
心外科,神經外科,以及胸外,在這三個科室,對學術研究都很有利。
蘇懷明麵上的兩位老師,溫黎雅是胸外頂級專家,而方院長又是神經學的泰鬥。
很少有人知道,蘇懷也曾拿過國家多個關於心臟方麵的科研項目,還獲得過國家級獎學金。
她在心臟上的成就比任何一方麵都要高。
外人多以為蘇懷會去神外,實則蘇懷對神經學並不精通,遠不及她在心臟上所取得的成果。
這樣來看,其實蘇懷無論是調去胸外科,還是心外科,其實都沒有特彆大的關係。
幾番考量,調去胸外也是無奈之舉。
方院長一走,蘇懷要想調出甲乳,也就是她原來所在的科室,都難如登天。
所以方院長考慮的很是周全,調去心外肯定是不可能的,去了就是活受氣,根本不會有出頭之日。
蘇懷跟了溫黎雅那麼久,她在胸外科肯定也不會太差。
胸外能帶給蘇懷的曆練當然要比甲乳多得多。
方院長深知蘇懷的野心,不可能一輩子讓她在甲乳養老。
日後如果真的想去心外,日後肯定也會有辦法,並且蘇懷從未表達過她想調去心外的念頭。
方院長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那麼胸外絕對是最優選擇。
至於為什麼蘇懷剛進醫院不把她塞進心外或是胸外,還不是因為蘇懷本人拒絕了。
連方院長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剛進醫院各個科室任她挑選,她卻遲遲下不了主意。
最後沒辦法,方院長想著女孩子嘛,活越輕鬆越好,就把她分給了甲乳。
可隨著和蘇懷的相處時間日漸增多,方院長這才發現,這孩子的野心幾乎就寫在臉上。
他不知道蘇懷究竟想要什麼,隻知道她絕不是貪圖安逸,不思進取的廢物。
方院長知道的,想到的,看到的,許清鬆也全都清楚。
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誰又是簡單角色呢?
他露出前輩對後輩特有的標誌性微笑,語氣也顯得和藹可親。
"小蘇啊,我不在的這幾天沒能給你舉行歡迎儀式,實在是抱歉。"
蘇懷聽後麵不改色,回答的語言也滴水不漏。
"在胸外上班的第一天,沒能第一時間拜訪您,是我的不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