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什麼?彆聽那些人瞎胡說,我對這些啊,不感興趣,也不在意。"
許清鬆揮了揮手,看似打太極的話語裡卻蘊含著很重要一點,他貌似並不想當這個院長。
以蘇懷對他的了解,這些話他確實說的出來。
可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很少有不愛權錢的人,對於許清鬆這些學術教授來說,就算不好金錢,那對名譽地位也一定是極為看重。
那麼許清鬆會是例外嗎?
正當蘇懷思考之際,電梯門緩緩打開。
兩人辦公室在不同方向,蘇懷道彆後便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可剛走沒幾步就又被叫住,許清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麵上浮現幾分懊惱。
"你瞧我這記性,昨天下午市檢察院反貪局的"
他頓了幾秒才繼續道"劉繼書處長找你,聽說你不在,說今天早上過來。"
蘇懷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轉身繼續往辦公室走。
這個劉繼書,表麵看起來公正無私,實際上還是想升官,害怕得罪人。
不過這樣的人,應該用圓滑來形容,不無錯處,人家又不貪,隻是想要政績升官。
蘇懷對此完全能理解,她對劉繼書過來的目的也猜到幾分。
剛拐過彎,就看見穿著便服的劉繼書站在辦公室門口,神情透著些許焦灼。
"劉處長,這麼早,又準備把我抓去你們反貪局審問嗎?"
不笑的蘇懷冷若冰霜,銳利的目光極具侵略性。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拿出辦公室鑰匙。
劉繼書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嘲弄嚇了一大跳,忙弓腰認錯,就差直接鞠躬道歉了。
"我哪敢啊,前天是我有眼無珠,大水衝了龍王廟。"
"還希望蘇醫生彆跟我一般見識,對此我也作了深刻的檢討。"
蘇懷冷哼一聲,正巧門也在這時打開,她沒管劉繼書直接就往裡走。
同時不忘繼續諷刺"劉處長前天好大的官威,把我一個普通平民老百姓欺負得夠厲害。"
普通平民老百姓?
能一個電話直接打給省檢察院檢察長的人,說自己是普通老百姓,誰信啊?
劉繼書在心中腹誹,可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再像前天那樣對蘇懷說話了。
"沒有證據就抓人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也受到了應有的處罰。"
"對您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抱歉。"
"喝點什麼?"蘇懷拉開儲物櫃的櫃門,對他的話絲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問道。
"啊?"劉繼書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蘇懷不應該很厭惡他嗎?怎麼還問喝什麼。
但養成習慣的手比腦子更快,立馬上前接過蘇懷手中的水壺。
"我自己來,不敢麻煩您。"
有人給自己泡茶,蘇懷也樂得清閒。
劉繼書是個嘴巴閒不住的主兒,邊倒水還不忘找她嘮嗑。
"蘇醫生年紀輕輕的,怎麼喜歡喝茶這種東西,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喝奶茶嘛。"
蘇懷坐上沙發,雙腿搭在一起,笑的意味不明"奶茶也是茶。"
其實她也不喜歡喝茶,可不懂茶,就懂不了人。
為了進那個圈子,她硬是逼著自己品完了所有名茶名酒,產地習性,就連生長環境,釀製手法全都了然於胸。
"您說的是,來,您請。"
在政府工作的人最擅長察言觀色,見蘇懷對這個話題不怎麼熱衷,劉繼書趕忙岔開。
他將茶杯推至蘇懷麵前,自己杯裡卻隻是一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