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接過油紙打開一看,是頭孢。
他是醫生,頭孢這些藥不知道開過多少次,他接過林偉忠遞過來的油紙包看了看,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偉忠先開口了:“這是一板有六粒,你是醫生根據病人的情況用藥吧。看兩天還是分三天吃!我們在城門外等你一刻鐘的時間,你如果願意過來,就來找我們。
如果不來我們就自己離開了。都是老鄉,就算你不跟我們走,能幫你一把也是好的,這個就送給你了。”
黃誠“謝謝,我不能連累師父。但是江城我也確實不好呆下去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真的意識到了我之前太高調,太想當然了。
麻煩你們多等我半刻鐘,我從那邊過來稍微花的時間長一點。順便跟師父好好的道彆。”
黃誠說完也不再停留,立刻飛奔了出去。
沿著跑來的小巷子一路狂奔,又轉過了兩條街,來到一家宅子門前。
宅子很大,門頭上的牌匾上寫著‘薛宅’。
黃誠也不從正門進去,從一邊的牆角轉過去,來到了側門,側門輕輕一推就開了,裡麵沒人守門,正如他離開的時候一樣。
薛二爺的獨苗兒子,由於腹痛,一直得不到救治,看遍了城裡的所有醫館。
吃藥的時候就好一些,停藥後疼痛更厲害。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
也怪他來了之後太過高調,這兩三個月的時間救治了好幾起疑難雜症。
其實對於他來說並不算難的病症,都是需要動一個小手術,或者外科手術,雖然有風險,但這幾個手術都有驚無險的把病人救回來了。
這個薛二爺也不是實在是投醫無門,再次找上了他師父。
之前他師父給看過,開了方子也吃了一個多月,效果都差不多。
本來他師父是不讚成他去醫治的,因為師父診斷出是內裡腸子腐爛了。
他知道這種病根本沒法治,隻能拖延時間慢慢等死。
黃誠一聽就有了猜測,他想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醫生的本能使得他無法直接拒絕。
最後,還是在師父的陪同下去給薛大公子看診。
果不其然,是闌尾炎,也就是結腸盲端發炎了。
隻是這個薛大公子比較嚴重了,現在必須要做手術切除。
黃誠行醫十六年,經曆過早期的開刀手術到後來的打孔手術,這個小手術真的是做了不知道多少起。
隻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有限,一開始他也有些擔心,畢竟開刀就有風險,之前的那些病人都是普通老百姓。
這個薛二爺算是江城比較有名的漕運大家族裡麵的人。
師父也一再勸他不要逞強。
也是他一定要做這個手術的,怪不了彆人。
為了做這個手術他做了很多準備,七十五度的烈酒,麻醉草,羊腸線等等。
在他和師父的配合努力下,手術很是成功。
師父跟他也看過好幾次外科手術,在看到割掉的那一節盲腸的時候,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黃誠縫製好傷口,用烈酒不住的殺菌消炎,配合師父開的藥方。
薛大少爺的情況當天很穩定,可是好景不長,第二天晚上就開始發高燒。
黃誠實在是沒有辦法,一直用烈酒給傷口消毒。用烈酒擦拭身體,修改藥方給人消炎。到今天早上都沒有把溫度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