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坐著一動不動的盯著風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忘了風靈的存在。
風靈向母親告辭道,“那母親我就先去休息了。”
風靈也不知道樊花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總之她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都盯著風舟,臉上還有白天被風正打的淤青。
走出風舟的房間,風靈覺得自己無處可去。
因為風靈在家裡是沒有自己的房間的,以前她都是和父母睡一個屋子。如今她心裡是更願意在外麵修行打坐到天明。
但風靈又害怕父母以為自己去了趟天河堂就開始嫌棄自己的家,整天陰陽怪氣冷言冷語的對待自己,使得在家裡日子不好過,習慣了降低存在感的風靈知道自己該如何行事。
風靈道,“接下來兄長將不再有任何風險,大約明天或後天就會醒來,之後用天河堂的功法修行就可以了。”
樊花聽風靈說完,眼裡的擔憂減少了不少,嘴上道,“那就好,那就好。”
風靈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氣,然後向父母住的房間走去。進去後她摸著黑躺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裡,聽得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傳來父親均勻的呼吸聲。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自己再次成為了過去那個每天小心翼翼的傻丫頭。
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浮現心頭。
風靈覺得昨天夜裡,麵對生死存亡奮力搏殺的時候,她的神經都沒有今天家時繃的緊。
她深切的感受到白天從見到母親的小心翼翼,到在父母的笑容中忘形,到最後再次認清自己在家裡的卑賤的地位。
仿佛一旦回到了這個家裡,自己的神魂一直都圍繞著父母的情緒而波動,而她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都變得不再重要。
天知道她最後一口水是昨天傍晚在山穀中喝的。一個下午的時間,父母儘管開心滿意,但他們絲毫沒記起自己邁著八歲的小短腿趕了一天一夜的路。
最讓風靈覺得氣憤的是自己的不不爭氣,居然在父母的微笑迷失了自己。
還是母親冷冽的眼神讓她重新清醒,直到那一刻,風靈才從內心深處明白自己對父母關愛的渴望是多麼的強烈。
也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對父母之愛的渴望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半日迷失自我的生活換來的是期待落空的失落,安靜下來之後內心的空洞,未來不知該如何的迷茫。
這一夜,風靈下定了決心,日後定不為了期待他人的關注而迷失自我。
與其滿眼滿心都是他人,為爭取彆人的好感而失去自我,不如成為自己的中心,親手去創造自己能創造的美好。
風靈想到自己過去多年的賣乖討好,也從未換來父親臉上如今天這般燦爛的笑容,也沒有換來母親發自內心的歡喜,更沒換來兄長不得不正視的態度。
儘管這些都是一時的,那也是一種進步。更何況自己真正收獲的是強大的力量,是可以選擇命運的機會。
父母兄長態度的變化都隻是自己變得強大所附帶的一點好處罷了。
想到此處,風靈對於變強有了更強烈的渴望。
風靈甚至不禁想,父親隻是渴望成為紅石村的人上人而已,現在自己成了天河堂的天才,父親的的願望已經得到滿足了,這是多麼順便的事情。
而母親的願望隻是兄長風舟日後能找到她願望中的老婆。
假如風舟開靈成功,母親以往渴望而又不敢想的那些兒媳婦人選還不都給風舟挑選的。
事情從風舟不敢想變成了對方不敢想了,母親的願望也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