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繼續去擔水的風正回來看到的就是樊花和一對兒女在屋簷下喜笑顏開的樣子。
這讓他一時忘卻了麵子上下不來的那檔子事兒,笑哈哈的問道,“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樊花道,“舟兒要下定決心努力修行。”
風舟表情堅毅,風正看在眼裡,心下很是開心,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的更歡暢了。
當下哈哈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就要這樣子,你可千萬彆再像以前那樣爛泥扶不上牆。”
樊花當即變臉,“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怎麼就叫爛泥扶不上牆了?
舟兒好歹現在也已經是個靈士了,而且他剛下定決心要好好修行,已經做出改變了。
你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風正也是一陣無語,他也搞不明白自己順口說了一句話,怎麼就惹得樊花跳腳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畢竟開靈後這段時間以來,風舟確實沒怎麼修行過。
風正再怎麼傻都能明白,想要成為厲害的靈士那一定得是要努力修行的。
風舟呢?他不但不修行,偶爾讓他幫忙乾個家務還要來一句,“我都是靈士了,哪有靈士乾這個的?”
風正可是記得風靈都是靈師了,回來還幫樊花生火喂雞做家務呢。
靈士怎麼了?靈士就不是人嗎?還不是要吃飯喝水上廁所的。
這段時間,風舟的所作所為風正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他心裡其實並不看好自己這個兒子。
隻是風正也沒想到自己剛才一個慌神,順口就說了出來。
此時見樊花跳腳,一家人歡樂的氣氛頓時全無,生活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糟糕的狀態。
風正也有些後悔,當即尷尬的嗬嗬笑,嘟嘟囔囔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就隨便說說。
舟兒能下定決心好好修行是好事兒,確實很不錯。
孩兒他娘你也彆生氣了,靈兒下午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呢。”
風正難得的服軟,樊花有些不適應,嘟嘟囔囔的好像也罵不出什麼來。
風舟也是一臉尷尬,他也知道為什麼父親會說這樣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有原因的。
風靈起身道,“那父親母親兄長,我就回去了。據說燕靈堂的人這幾天就會到,讓我不要耽擱。”
風正連忙放下水桶,風舟也忙站了起來,隻有母親樊花還拉著一張臉。
這次全家人一起送風靈出門。
風靈又一次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離開了家。和父母兄長告彆後風靈直接施展身輕如燕,瞬間從家人麵前消失。
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站在了山神廟前。
風靈轉身看了家鄉一眼,似是在告彆,又似是將所有的一切深深地刻在記憶裡。
耳邊繼續傳來目前樊花和父親風正吵架的聲音,隻聽樊花道,
“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說督促和鼓勵兒子好好修行的話。一張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你這麼瞧不起我生的兒子,你覺得誰家好你去呀,我保證絕對不攔著你。”
風正這次也沒有絲毫服軟了,回道,“是不是爛泥扶不上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這段時間一來風舟他修行過嗎?你看看風靈回來隻要沒事兒就在沒日沒夜的修行。
他風舟不說沒日沒夜的修行,他連個把小時都堅持不下來。這還不叫爛泥扶不上牆。
不僅如此,他不但自己不努力修行進步,還給我這個做老子的擺狗屁靈士的譜。